暧昧不清又似理所当然,又或者是你懂我的图谋不轨,我懂你的欲拒还迎。
总之是一种无法说清楚的关系,亲近又不亲近,信任又不信任,都没有继续再进一步的想法。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徐西漾整个人软下来,柔声问他:“你冷吗?”
他摇头。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徐西漾问。
“你问。”
两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夜里,能够如此心平气和、不带邪念地说话。
“你到黎沧古城来,是因为关心我对吗?”这点她从没有怀疑过,不然以他忙碌的程度,哪会无缘无故跑这一趟。
“嗯。”岑宴深没有否认。
“那么,这份关心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是出于对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还是弟弟未婚妻?又或者是因为睡过的伴侣?”她一直想在他身上寻求一份答案,有些可笑,两人开始时就不明不白,从没有明确过任何关系,现在结束关系了,她又不甘于这样的不明不白,想要一份答案。
她的问题,似乎又越线了,所以室内陷入沉默之中,只有他规律而轻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畔。
许久,岑宴深才开口:“徐西漾。”
她应了声,以为他是在叫她的名字。
然而,他接着说:“关心你,不因你的任何身份,只因你是徐西漾。”
徐西漾的一颗心,因他的话而在黑夜里绽放,她又犯毛病了,想转身紧紧拥抱他,想亲吻他。
但他早料到她会如此似的,圈着她的手臂缩紧,让她动弹不得,“睡觉,别闹。”
她挣扎了一下,控诉他:“伪君子,你那天先吻我了,我要还回去。”在岑修回来那晚的家宴后,他在路上堵她的车,强。吻了她。
岑宴深倒是坦荡:“那晚在户外。”
徐西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在户外不会擦枪走火,所以她闷着声音说:“我只是亲一下,保证不做别的。”
她每回都把男人爱说的瞎话说了,说完就觉得好笑,刚才被勾起的欲。。望缓了下去。
本来嘛,男女之间就是你情我愿,气氛到了水到渠成,对方如果抗拒,她非要坚持做,性别互换一下,她这纯属于性骚扰了。
想到这,又生气:“岑宴深,你真行,总引我犯罪。”
说完,拉紧被子,缩到床的最里面,脱离了他的怀抱。
心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进入梦境。
只是,后半夜,她被蚊虫咬醒,大腿的内侧一阵刺痒,迷迷糊糊地挠了挠,结果越挠越痒,人就清醒了。
旁边的岑宴深听到她的动静,也醒了:“漾漾?”
“有蚊子。”她说着,伸手把房内的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