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见到躺在床中央的她,双手紧抓着床单,白色的睡裙皱成一团,表情似痛苦,不时呜咽两声。
那时,他没有多想,只以为小女孩是生病了,所以往里走了几步到她的床侧,才看清她面色潮红,呼吸渐渐急促。
他眉尾微挑,这是做春。梦?
正准备转身离开,手忽然被她拽住。
她似乎还未从跌宕起伏的梦境中清醒,抓着他手的同时往他身上靠过来。
窗外的微风登堂而入,使她白色微皱的裙摆荡漾而开,吊带滑落肩侧。
房间四下寂静,窗外的虫鸣显得格外刺耳。
他推开她的同时,女孩惊醒,错愕地看着他“宴深哥哥?”
“以后睡觉,关好房门。”他说。
从那以后,他才对她真正有印象。
但,男人大多时候是有一些劣根性的,他对她形成的记忆点,是她被穿堂风拂过的裙摆,是她滑落肩侧的吊带,是她环住他时柔软的触觉,以及,她是岑修的未婚妻。
这些交织成他对她所有的记忆,不深,但就在脑海里。
最初并无交集,他那时接手工作不久,刚做完华远公寓这个项目,打了第一个胜仗,乘胜追击,准备再下一城,忙得分身乏术。
有次因工作的事去学校找寻溟,很巧,她也在寻溟办公室里,正在挨训。
乖乖巧巧站着,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岑宴深的大学是在国外读的商学院,身边所有同学,男生女生都个性鲜明、张扬且自我。
从来没见过这么乖巧听话的大学生,跟小学生似的,寻溟说什么,她就点头。
一直低着头,岑宴深以为她是哭了,但转身离开时,他分明看到她低着的脸,是在偷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慧黠,小酒窝特别明显。
小心思活络,就像穿着看似中规中矩的白色连衣裙,腰两侧偏要镂空的,露出紧致的腰部线条。
“现在的学生不好管。”寻溟感慨。
“是。”他回。
手机里是她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