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又骄纵,甚至疯狂。
黎重终于理她了,声音嘶吼:“岑珥,你这个疯子,疯子!”
她看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到5分钟,大门被从外面踹开,一个身影急速冲进来到厨房关燃气,然后再把所有门窗都打开。
做完这一切,黎重站在客厅看着她,双目猩红,因愤怒或者跑得急而胸膛剧烈起伏着。
岑珥上前紧紧环住他的腰:“阿重,你还关心我是不是?”
黎重甩开她的手,口不择言:“你想死可以自己去死,不必拉着整栋楼的人给你陪葬。”
岑珥也不生气:“你忘了,我不会做饭,家里没有开通燃气啊。”
她怎么可能会为爱殉情?她骗他而已。
黎重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松弛,出离愤怒后让他疲惫,一句话不想说,转身往门外走去,被岑珥从身后环住:“我等你很久了。”
这间房子承载了他们那么多的幸福,她不信,他真那么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黎重终于转身,看着她,双目依然透着红血丝,他说:“你知道你给我发信息时,我在做什么?”
“我在接待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这个客户,我们全公司的同事不眠不休跟了大半年,客户终于答应来公司详谈。刚才的会议,我刚要自我介绍,我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让对方知道就跑来了。岑珥,放过我吧,我陪你玩不起,我真的玩不起。”
说完,转身甩门离去。
小小的房子,四面开窗,风吹得让她凉得发抖。
以前的黎重多好啊。
她那时独自跑到帝城来,梁正怡为了逼她回去,断了她所有经济来源。她用身上仅有的钱租了这个两居室,总归是大小姐的娇贵习性,嫌弃出租房里的家具电器不好,找搬家工人来搬走。
黎重那时候大三暑假,在搬家公司兼职。
他穿着背心和卫裤,因为打暑期工,皮肤被晒成小麦色,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即便这样,他和别的搬家工人不一样,他的气质很干净,甚至在这看似粗糙的外表下,有一丝书卷气。
岑珥第一眼就记住了他。
而后,是因为全部家具都清理走了,就在岑珥关门时,他又折了回来。
岑珥不明所以。
他说:“我帮你把地板擦干净。”
家具清走的地上,灰土和垃圾特别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