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来之后,时间还早,楚商远带她回了楚家老宅。
从佑言出事之后,他们全家迁往帝城,只留了一位老管家楚伯在这打理,楚商远偶尔回来住几天。这里真正承载了他的童年和过去,所以他想带南姝回来看看。
独门独院的别墅,毕竟历经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不如帝城楚家的气派和现代,但里边有无数值得回忆的旧时光。
楚伯见他带着一个女孩回来,高兴得合不拢嘴:“你母亲说你可能要回来看看,我还不信。”
楚商远对南姝说道:“这位是楚伯,从小带我长大的。”
南姝急忙打招呼:“楚伯,你好。”
刚才在来楚家的路上,楚商远已经跟他讲过这位楚伯了,他小时候在家,爹不疼娘不爱,只有楚伯心疼他,对他嘘寒问暖。
这栋别墅,楚家搬到帝城之后没有做任何处理,就是有意留给楚伯养老的,但楚伯守着边界,兢兢业业维护老宅,继续当成工作。
楚商远对楚伯说道:“我带南姝回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楚伯笑眯眯的,连声说:“行行,但是一会儿要让南小姐给我签个名,我孙女最喜欢南小姐,我跟她说我能拿到南小姐的签名,她不信我。”
南姝笑道:“好,楚伯,签哪里,我现在签。”
楚伯:“行嘞,你稍等。”
说着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一会儿拿了一大叠南姝的明信片,还有几张海报出来,看得楚商远有点目瞪口呆。
楚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孙女喜欢,给她多签几张。”
南姝已经接过笔,站在那签了,签了十几分钟才签完递给楚伯,楚伯心满意足地拿着签名照去给孙女打电话了。
能让老人家高兴,南姝也很高兴。
楚商远带她逛老宅,这里角角落落都是他小时的影子,有他的练琴室,画室,还有放了各种体育器材的运动室,上面挂满了他从小到大参加各种比赛得的奖状,别看他文质彬彬,实际上,他的运动天赋很强。
“这张照片是你和你的朋友们?”南姝好奇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是楚商远和岑宴深还有霍北峥梁拓年少时,在马场拍的,几个少年都穿着骑马服,神态各异,有少年老成,有桀骜不驯,有落寞,有张扬…。
“是,在岑家的马场拍的。”
“这个女生是西漾吗?”照片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岑宴深的旁边,很清纯灵动,但南姝不敢确定,是因为女生站在岑宴深的旁边有点怯生生的,神态不像现在认识的徐西漾。
楚商远在这之前,拍完就很少去看,经南姝提醒,“是她,她那时候应该就喜欢岑宴深了。”
“这是岑珥吗?”和徐西漾比起来,旁边牵着马的另外一个女孩,则是截然不同,神采飞扬,一脸骄傲,和昨天见到的岑珥,神态也很不同。
“是她。”
楚商远再看这张照片时就感慨:“那时我们大概都过得不太好,岑家复杂,西漾寄养在那没有安全感,岑珥不被父母喜欢拼命想证明自己,梁拓和我,各自的家庭不尽人意,只有霍北峥最得意张扬,他是我们几人之中,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