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宁收敛眼眸,沉声回答,“母亲都不将宁安侯府的脸面放在心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这话何意?”
司宁面容严肃,语气不卑不亢。
“宋晴雅在红衣坊当众抢夺我的衣裙,我再三退让,她依旧不肯罢休,甚至当众放话,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母亲,我想问问,宋家是凌驾于我们宁安侯府之上了吗,连我这个侯府的少奶奶都得看她脸色行事了?”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宋晴雅反驳,司宁侧眸看了过来。
“你敢说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出自你的口?”
宋晴雅愣了一下,“是出自我的口,可我……”
“大庭广众之下,宋晴雅打我们宁安侯府的脸,母亲觉得我该怎么做,您问我谁给我的胆量,自是母亲您啊,我不想让母亲觉得我身为宁安侯府的儿媳,却对有人侮辱宁安侯府这种事无动于衷,难道我错了吗?”
自然是没错,否则昨日宋老爷如何会退让。
看宋晴雅的脾性就不难猜出宋家夫妻是什么性格,得了理如何能饶人。
宋夫人嘴角抽了抽,面带不悦,可偏生宋晴雅是个不争气的,一被激,什么都忘了。
她想要说两句时,宋晴雅已经迫不及待地给司宁送把柄了。
“司宁,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侮辱宁安侯府了,我只是在侮辱你而已!”
“你给我住口!”
宋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东西来。
转头冲着老太太赔笑道,“老夫人,都是一场误会,是雅儿不对,这孩子自小被我养得娇气,任性了些。”
“母亲,我没有……”
“你住口!”
宋夫人又将视线看向了司宁,“阿宁,雅儿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最近府上的事情太忙了,也没时间来看看寒骁,寒骁身子如何了?”
她这是四两拨千斤打算将这事翻过去了,司宁倒也没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反正钱也拿回来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在揪着不放有损风度。
只要宋晴雅不自己作死,她也不会和一个晚辈置气。
“谢宋夫人关心,夫君一切都好。”
“呵,你天天出去玩,怎么知道表哥好不好?”
宋晴雅插不上宋夫人的话,不代表就安分守己了。
只要抓住机会,就不忘了揶揄司宁,当真不将陆家人当成外人。
宋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握着把手的手紧了又紧,才稳住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