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透出酒精熏染的酡红,毫无预兆地倾身,靠近他几分。
沙发本来就小,他也没躲,只静静盯着她,瞳仁黑沉幽深。
“你怕什么?”她眼底笑意狡黠,像是有点得意,“我看出来了,下午你回来那会儿,想亲我。”
到底是喝了点酒,胆子大了。
陆识则闻言,拿着啤酒的手紧了紧,喉结滚了下,“舒悦,你别招我。”
“我现在得了一种病,别人不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她贴他更近,“听别人的话有什么好,反正也没人会因为我听话就喜欢我。”
她说话间,淡淡的酒气流转于两人之间。
陆识则呼吸沉了几分。
装啤酒的易拉罐在他手中,微微变形。
“怎么样算招你?”她没有觉察危险,“我爸说男人都喜欢浪荡的女人,我这样像吗……”
她话没说完,陆识则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圆桌上,发出铿锵的一声响。
舒悦愣住,眼前瞬息之间黯淡下来,光线被遮掩。
男人靠近的速度极快,他扣住她脑后,她甚至还没能回神,嘴就被堵住了。
手中的啤酒掉落下去,骨碌碌地滚到了床脚,酒液倾泻一地。
房间里很安静,但是从窗口这个位置,能隐约听到楼下的马路上有车在按喇叭。
那声音遥远又模糊,舒悦圆睁着双眼,回不过神。
嘴唇上触感湿热,被吮了下,跟着又是轻轻一咬。
这下舒悦反应过来了,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刚推到男人胸口,就被他一把攥住。
他离开她的唇,深黑的眼眸锁定她双眼,嗓音沉哑:“知道怕了?”
舒悦说不出话,脸红透了,“你、你……你怎么……”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绕在一起,男人身上气息迫人,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那温柔的木质香,也带上了攻击性,像野兽即将冲破桎梏。
陆识则没回答她,微微眯眼,盯着她的同时像是在思考。
不过须臾,他开口:“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