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和陆识则聊了几句,话题这才转到阮德昌身上。
陆识则介绍:“这位就是阮舒怡的父亲。”
阮德昌和陈凛目光又撞上,这次陈凛总算和他好好说话了,“你好,我是阮阮的未婚夫,我叫陈凛。”
这样的自我介绍有些奇怪,阮德昌这个当爸的听着也别扭。
但想到这是这段日子一直照顾着阮舒怡的人,他还是接了话,“你好,谢谢你……照顾舒怡。”
陈凛想,如果不是需要这个人做骨髓配型,他可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作为父亲,出事之后只想着独善其身跑路,阮德昌就没想过他走了之后阮舒怡会被那些人为难吗?
气氛不算热络,陈凛开门见山道:“客气了,照顾阮阮是我的义务,叔叔要是不介意,等下去医院,方便先去抽血配型吗?”
几人还在机场,都没寒暄几句,陈凛就直奔主题,陆识则知道他也是没存着和阮德昌虚与委蛇的心思。
阮德昌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坐上车去医院的路上,阮德昌一直攥着手,掌心出了汗。
他不是不愿意配型,也不是不愿意回来见阮舒怡,他只是……
怕。
作为一个父亲,在那种情况下扔下女儿一个人跑了,再相见怎么会不惭愧,当初发财的时候风光无两,如今作为一个偷渡客,用着假身份生活,灰头土脸地被阮舒怡的朋友找到并带回来……这一切,都让他很难抬得起头。
所以陈凛和陆识则什么态度,他其实都没在意,他一直在想,见到阮舒怡要说什么。
她生病了,要是他的骨髓能匹配就好了,至少还能救她。
陈凛是真的一点不客气,将人带到医院,先去做了登记,抽了血,这才带人去住院部上楼见阮舒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