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撞上桌角,一阵剧痛袭来,小腹传来明显的不适感。
他厉声道:「沈晚,之前暗害他们母子不成,如今你又想动什么手脚,当我是死的么?」
我捂着肚子,皱眉道:「暗害?怎么可能?」
傅云深嗤笑了一声。
「还装什么呢?你假我之名,从永安酒楼给芸娘和宣儿送了菜,他们吃了便当场毒发,这永安酒楼,不正是你的嫁妆铺子?」
「幸好他们用得少,现下救回来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同我说话吗?」
要一个人消失,方法太多太多。
就算是七年之后,我也不可能这般蠢钝,将自己的证据送到别人手上。
「那你可细看过永安楼铺子订餐的账目?可细查过究竟是何人将饭菜送过去的?可盘问过他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芸娘素来怯弱和善,宣儿年纪尚小,除了你,还能有谁想害他们?」
傅云深将休书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虽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心中也仍是一片冰凉的骇然。
为了我亲去珍宝阁学徒,做簪子留下满手伤痕的傅郎。
我爹点头时,看着我傻笑的傅郎。
临上朝前,还在同我温柔缠绵的傅郎。
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沉声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请京兆府尹来断个明白吧。」
芸娘一听,当即扑到了傅云深怀里。
「主君,都是芸儿的错,我这就带着宣儿走,你别再同大娘子置气了。」
傅云深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环着她的肩膀,好似一对伉俪情深的恩爱夫妻。
而我,则是面目狰狞棒打鸳鸯的狠毒妇人。
「沈晚,从今天开始,芸娘和宣儿便会回府住下,你最好安分守己,别再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说完,便牵着二人进了后院,又唤了管家前去添置物品。
三人离开后,我一下子泄了气,差点摔倒在地。
茯苓心疼地扶住我,我的双手却下意识地往肚子抚去。
小腹沉沉,已微微有了圆圆的凸起。
傅云深知道吗?
也罢,这对他而言,或许早就不重要了。
3
傅云深带着外室归家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官宦圈子。
我的爹爹,骁龙将军沈莫朝,现下正带着兄长在关外抵御戎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