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找他收费他就会给钱吗?”
白昙一股脑地把怨气发泄了出来,“你把工作当过家家我没意见,但能不能别给别人带来麻烦?我好好上个班,凭什么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白昙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自己尽职尽责地做着工作,却有同事给他制造麻烦。虽说崔灼不是同事是上级,但鉴于两人已经很熟了,他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崔灼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你是不是留学受欺负了。”
白昙愣了愣:“什么受欺负?”
崔灼:“人变凶了。”
白昙:“……”
“给我二十分钟。”
崔灼说,“我马上过来。”
答应的事,崔灼不至于做不到。实际上,他在十八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行政酒廊,并让那个男人离开了酒店。
不过做完这些后,他又要离开,白昙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一直跟着他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交方案。”
白昙拦在一辆重型摩托车面前,大有“你想走就撞死我”的架势。
崔灼跨坐在摩托车上,长腿撑着车身,头盔拿起又放下:“所以你的真实目的是骗我过来交方案?”
“这怎么是骗?”
白昙说,“晚宴的酒水本来就是你负责。”
崔灼的语气逐渐不耐:“你工作至于这么卖力吗?”
白昙仍执着地挡在摩托车前:“我又不是你。”
“是,你在为资本家卖命。”
崔灼呼出一口气,拿白昙没辙的模样,“方案今天之内给你。”
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豁然开朗。白昙发现崔灼身份变了,人却没怎么变——虽然总是对他不耐烦,但其实比想象中要好说话。
“哎,对了。”
职业打工人再次下线,白昙和崔灼闲聊起来,“你在和家里闹别扭吗?”
崔灼瞥了白昙一眼:“你是要嫁进我们家吗?管那么宽。”
说完,他戴上头盔,拧了一把油门,转眼间消失在了停车场出口。
好吧,白昙心想。
在如何让家里满意这件事上,他颇有心得。本想和崔灼好好聊聊,做个为他排忧解难的知心好友,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嘴毒的人不配拥有知心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