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铺垫没有到位,崔灼压根懒得回答,跳过了白昙的问题:“你一整天都要跟着我?”
“也不会。”
白昙说,“我还有别的工作。”
“好。”
崔灼应了一声。
白昙敏锐地觉察到了崔灼的真实意图,问:“你不会等我走了就要搬走吧?”
崔灼不再接话,朝着屋外走去。白昙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开始绞尽脑汁地劝说:“你能不能先别辞职?晚宴缺人手,你走了不是很不负责吗?”
崔灼扫了白昙一眼:“省省。”
见这招没用,白昙又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一整天都跟着你好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崔灼皱了皱眉:“你闲得没事?”
“秦总让我督促你工作,我有什么办法?”
白昙嘟囔道,“这样吧,你就坚持到晚宴,晚宴之后我就不烦你了,可以吗?”
白昙在心里打着算盘,都是成年人了,闹个别扭不至于闹那么久吧。等晚宴之后,说不定这位爷就不想辞职了。
缓兵之计似乎有了成效,这下崔灼面无表情的不再有任何回应,依照白昙对他的了解,这应该是松动的迹象。
“等等。”
见崔灼即将走到玄关,白昙拉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凌乱的领口说,“你忘了打领带。”
“不打。”
“那不行。”
白昙小跑着从卧室拿来了领带,“员工手册规定了穿工装必须打领带。”
崔灼的不耐烦彻底爆发,额头猛然冒起了青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知道崔灼说话就这样,白昙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帮崔灼扣好衬衫的纽扣,然后将领带绕过他的后颈,在喉结下方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
“我都没给秦总打过领带。”
白昙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了拍崔灼的肩,“你真应该付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