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这个打算。”
裴艾维转了转酒杯,又抿了一口酒。
“那有事你就可以直说了。”
白昙说。
裴艾维轻笑了一声,把酒杯放回茶几上,交叠起双腿,弯弯绕绕这么久终于说起了正事:“我的小狗丢了。”
白昙沉默着抿了抿嘴唇,反应平平地说:“我们酒店不提供找狗服务。”
“万一小狗想被找到呢?”
裴艾维问。
白昙发誓,他刚进这间房时绝不想跟裴艾维多说,也不想过多掺和这两人的事。但见裴艾维这副游刃有余、无比笃定的态度,他心中冒出了无名大火,只想问: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白昙尽量把那股火压了回去,说:“裴先生,我很肯定,你的小狗不想被你找到。”
裴艾维从容的表情中终于出现了一些别的东西,倒不是急迫和慌张,而是好奇和有趣:“你确定?”
“你又为什么觉得他想被你找到呢?”
白昙诚心发问。
“他爱我。”
裴艾维说。
他的语气很是稀松平常,就好像去新婚夫妇家做客,对丈夫说你老婆连内裤都给你洗啊,丈夫一脸理所应当地说因为她爱我。
白昙简直想让方思源出一本《演员必修课》,他到底是装得有多乖、把裴艾维舔得有多好,竟让裴艾维生出这种错觉?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乖孩子,但为了破坏我和我太太的婚姻,不惜做出那样的蠢事,这难道不是爱吗?”
裴艾维说,“白秘书,你可能以为他是在躲着我,实际上只是在跟我闹别扭而已。我对他的惩罚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你无法理解也很正常。”
“我确实无法理解。”
白昙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点开方思源发给他的照片,递到裴艾维面前说,“这是他新交的男朋友。”
照片上,方思源和一个帅气的年轻男生搂在一起,两人都背着书包,背景是被冰雪覆盖的纯白校园,红色围巾紧紧围绕着两人的脖子,一眼便知是亲密无间的小情侣。
裴艾维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非常短暂,很快便恢复如常:“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前两天。”
白昙收起手机说,“你对他的教育是成功的,他回学校读书去了。”
“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