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冻了也罢,自己的脑子怎么也被冻坏了?
竟然连天子的床榻都敢瞄。
船舱内突然静了下来。
江水轻击舱壁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尤其清晰。
“……内舱的床骨下垫了一层铜板,底部置有水袋。”天子漫不经心道。
江玉珣瞬间将“‘内舱’是什么地方”这个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楼船上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
装满了热水的羊皮袋可以维持几个时辰不凉,热气顺着铜板传向床榻,顷刻间便能暖热身体。
不愧是皇帝啊。
应长川在这个时候都能避免挨冻。
听完他的描述,江玉珣瞬间心动了起来。
说话间应长川已经走过了隔门,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放下悬吊在舱顶,同样由毛皮制成的帐幔:“爱卿可要继续于舱外过夜?”
江玉珣立刻摇头:“臣不想。”
米白色的毛皮帐幔缓缓坠了下来,遮住了天子唇边藏不住的笑意。
应长川故意假装疑惑地问道:“那爱卿要去何处?”
“臣……”
江玉珣的心中瞬间闪过几个巨大的感叹号。
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后,他甚至生出了故技重施,再次将自己弄哑的想法。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几个字却在同一时间冒了出来。
几息后,他只得强行压低声音,如悄悄话般轻声道:“内,内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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