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三公子,便是天性再无拘无束了些,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只要他想,便能做的比谁都好。
谢今澜将玉佩扔给他,不再提及这件事,“行了,既然不是个蠢的,那便将心思好好放在你的仕途上,科考落榜,就从察举入仕。”
“兄长准备让我做个什么官儿?”
见谢今澜不语,东南连忙回道:“回三公子,是尚宝司丞。”
正六品,比起新科状元郎的品阶都高,这位置上京多少混日子的世家子弟坐过,虽算不得实权,但到底是个官儿。
对他们这些世家子而言,其实察举才是正途,除非像谢今澜这般有真才实学在身上,否则万没必要去科举上丢面。
可上京大小公子诸多,有几人能是谢今澜?
所以谢今棠并未有异议,欣然接受。
就在此时,西北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谢今棠时,脱口而出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谢今棠知趣的起身,临走时还听见谢今澜叮嘱道:“方才我说的可记住了?”
“知道了。”
待人走后,西北才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世子,云姑娘她,她……”
“西北!”东南昨夜好不容易劝住了谢今澜,他如今听见云姑娘三个字都有些犯怵。
“继续说。”
东南担忧的看向谢今澜,发觉他面色如常,并不似昨日那般骇人后,才短暂的放下心。
西北:“黎家娘子方才带着云姑娘与许公子离京回阳城了。”
铮——
白玉珠子散落一地,有些落在洒进屋内的天光里,有些则骨碌碌的滚进了桌底。
只剩下一根连接珠玉的细丝,虚握在谢今澜手里。
西北头一回见到谢今澜这般骇人的模样,直到被东南偷偷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他微微靠近西北,小声问:“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西北低头同样小声回道:“世子想让许公子留在京城,所以准备给他想法子讨个一官半职的,我方才就是去寻他商量这事来着。”
只是,晚了一步。
东南心下惊骇,忍不住看向盯着手中丝线出神的谢今澜。
他还以为世子不再提起云姑娘是因为想明白了,原来竟是打着将人留下的主意吗?
那现在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