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玳拍着身上的雨水,莫名看他,“不是在下雨吗?跑着能少淋些雨不是。”
“你不知道在檐下等我吗?”
“我又不知你今日会来。”
许商延:“……”
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令人难受,云玳看了他一眼,率先伸出手与他一同握住伞吗,“好了,回家吧。”
说是一同,却是许商延握伞,她包着许商延的手。
许商延心情在瞬间明朗起来,伸手将人虚掩在怀中,雨雾朦胧中,两人小跑着上了马车。
潮气被二人带入了马车内,许商延见她就晓得拍衣裳,忍不住抬手替她抹去头上的湿润,“下回你记着,若是下雨,定要在檐下等我。”
“知道了。”
许商延弯起嘴角应了一声,“听说书院今日出了事?”
“你怎得知道?”
“方才那铺子里的小二凑在一起嘀咕,我不小心听了一耳朵。”
云玳见许商延好奇,便将今日发生之事都告诉了他,随即就见许商延气呼呼的道:“这容家也太过不讲理了。”
“我也这般觉着。”云玳附和道:“可院长想要息事宁人,阿延,这容家在绀州当真如此无法无天?”
许商延想到什么,双眸突然一亮,“表哥……”
“我忘了,他眼下不方便示人。”许商延失落一瞬,又突然坚定道:“也不是全然没办法,大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县令。”
云玳顿时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是这里到底是绀州,兄长便是有心,也鞭长莫及。”
“也不需要我哥做什么,只要他人来就行,我还不信有同僚在,他容家还敢徇私枉法,真当这绀州姓容了,他若敢乱来,我就让我哥上奏,请圣上裁决。”
许商延所言虽然听着有理,但云玳却觉着没有这般简单。
她在上京那些时日,听说六品以下的官员连圣上的面儿都见不着,便是上奏也要经过重重关卡,甚至有些压根到不了圣上手中。
许商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仍旧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你放心,阳城如今可被圣上盯着呢,旁的知县自然无法见着圣上,可我哥不同。”
云玳顿时恍然,她差点忘了阳城黑金子的事。
“好,那咱们便请兄长来一趟。”
回府后,许商延便马不停蹄的回了房中给许映礼书信一封。
而云玳,则依着先前应承的去了偏房,替谢今澜换晚上的药。
休息一日,他的脸色瞧上去却并未好多少,仍旧一副孱弱苍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