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热了,李骜站起身,笑眯眯道:“那也不行,人家刘大人家规矩大,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就不好了。”
于婷无奈,只好放他走。李骜出了门,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后面矮房,矮房两间,李骜自己住一间小的,他们五人共住另一间大的。他走到大的矮房前面,听着里面热烈的说话声,勉力勾起唇角,推开门,在里面人的注视下,指着冯守时道:“守时,我一个人住还有点怕,你今晚上和我一起住吧。”
冯守时边起身边笑着说:“叫你平日里念念阿弥陀佛嘛,你看,你来佛寺还害怕。”
翟矫和另一个侍卫去守门口了,李骜不动声色地观察剩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异样。
冯守时走到李骜旁边,李骜把门关上,拍着冯守时的肩膀回了小矮房,进了屋点了蜡烛,冯守时才看出来李骜两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忙问:“大哥,你怎么了?”
“守时,我被人下了春药。”于婷、小月和其他三个侍卫的脸在他脑海中不断轮换,最终却定格在给他倒水的翟矫年轻的脸上,他摇了摇头,不相信跟了自己几年的兄弟会这么害自己。
“大哥,我听说泡冷水澡能解药。”冯守时脱口而出,就要去找凉水,被李骜拉住。
“别轻举妄动,下药的人肯定就在我们中间,现在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会儿我出去,你把门锁好,谁来叫门只说我睡了。”李骜觉得脸上开始冒热气,嘱咐道:“留意第一个来敲门,以及来的次数最多的人。明白吗?”
“可是大哥,一会儿药性发了,你去哪啊?”冯守时焦急道。
“我这就下山,我不能在这待着,总感觉我不走就要出事。”李骜说完,把小矮房后面的窗户推开翻了出去。
夜幕降临,星月黯淡无光,李骜晕头胀脑,没有发现自己走反了方向。
前方突然出现两个提着灯笼巡夜的小沙弥,想起自己承诺过直到于婷离开才会出那个院子,此刻若是被小沙弥逮到就是徒惹是非,赶紧趁着人没注意,翻墙跳进了别的院子。
谁知这个院子和于婷住的院子布局不一样,里面竟然有个小池子,他跳的时候没有看清,直接掉进了池子里,发出的声音还不小。
屋内烛火透过窗纸映出,他提起了心,却无人来查看。
他看见小池子旁边有一个假山,慢慢淌水过去,躲在假山后面。既然冯守时说泡冷水澡有效,他将身缓缓沉入带着春寒的池水里,希冀着冷水能洗去他身上的燥热。
可是……不管用,指望着冷水透过他的布衣降低他的温度,却如同烈火泼油让他浑身热血沸腾,他感觉自己呼吸变得炙热起来,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被下的春药不是那种遇冷水能解的,而是遇冷水会变得愈演愈烈的。
选春药的人好生歹毒,他感觉小腹的玩意儿越来越硬,抵在湿漉漉的裤子上十分难受,李骜有心用手去摸摸,又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猥琐,他以前可是连自读都没有过,胳膊在池水里划了一下,波澜扩散开他又僵硬在了原地,最后也没做那个动作。
真的很痛苦,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聚集在了那个玩意儿那里,他感觉自己再不解决马上就就要涨体而死。他朝假山凑了凑,从池水起身贴在了假山上,假山和池水完全不同的冷让他舒服喟叹一声,虽然这个动作依旧不雅观,他已经不自觉地将下体贴在假山的沟壑处。
等他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在用下体蹭假山的时候,停住了动作,难为情地将炽热的脸贴在假山上。而那点动作没有如甘霖一般拯救他,而是如同星火掉落在满是杂草的丹田处,隐隐成了燎原之势。
就在他被情欲折磨得欲生欲死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打开,两个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其中一个女声说:“二少奶奶,原来大师讲经这么有趣,我以为他们都是古板无聊的呢。”
“我也没想到。”那个“二少奶奶”的声音很柔很轻,如同鹅毛一般在李骜的心上轻轻搔了一下,带来的痒从心房顺着血管流变全身,他浑身酥麻烈火焚身,无比确定他想要她。
他想要她在自己身下,被自己狠狠用肉棒顶撞……说时迟那时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假山后窜了出去,还不等丫鬟反应过来,伸手在她后脖颈处狠狠打了一记手刀。
美玉提着灯笼看见眼前的一幕,只见梦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刚要张口尖叫,就被歹人点了哑穴。
李骜走到美面前离她很近,他浑身湿透,衣服紧贴腰身,衣角往下淌着水,湿发贴在他苍白透着潮红的脸上,整张深邃的面容因发红的眼变得多了几分绮丽,如果不是他炙热的呼吸和身上水汽泥土的味道,美玉疑心他是从地狱来的艳鬼。
美玉见梦丽倒下,而眼前人又武功高强,不敢妄动。李骜看着僵立在原地的女人,她梳着妇人发髻斜插着三只玉簪,身上穿着浅蓝色绣黄花襦裙,光看衣服的材质绣工也知道价格不菲,再加上那句二奶奶的称呼,夫家定然是非富即贵。
她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可是她微张的红唇、若隐若现的贝齿、高挺秀气的鼻梁、因惊恐微睁的杏眸,就连她入鬓的柳眉都让他的腹内的情欲翻腾得更加剧烈。
听见她的声音想要她,看见她的人之后他更想要她了。
二人僵持片刻,美玉从头上拔下玉簪递给他,那双坦荡干净的眸子映着下流的自己,李骜心里升起来疯狂的凌虐欲,她是很聪明的想要花钱买命,他伸手接过簪子转头扔在地上,在美玉惊恐的目光中将她打横抱起,可惜,他想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命,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