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想尽办法去避免,没有想到终究逃不过。
欧阳修跪在赵祯面前,说着:“臣有罪。”
“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吗?”
“臣的罪不是徇私枉法,更不是结党营私,臣在审阅卷子的时候为了避人口舌,动了私心。”
“嗯?”赵祯有些不理解。
“臣那日批阅试卷之时,看到一篇十分出彩的文章,那篇文章当之无愧能得第一。”
“那篇文章就是曾巩所写,这么说来他确实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得了第一。”
“不是的,臣自作聪明,以为这天下没有人能够超过曾巩,便以为那篇文章是曾巩所写。”
“那篇文章不是曾巩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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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恕罪,是老臣的错。不该自作主张,那天我担心要是自己将曾巩取了第一,放榜之后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更担心官家对臣生起怀疑,离间了我们君臣之情。”
赵祯坐在位置上,用食指和中指交替敲打着桌子。
他想了想,说道:“所以你将那篇文章判了一个第二,以此避嫌。而天意弄人,那篇文章不是曾巩所写,而是另有其人。”
“官家说得对。那篇文章朕看过,确实写得十分出彩。朕看完了新科进士写的文章,所有人之中,朕也觉得苏轼写的那篇文章最能得第一。”
欧阳修听赵祯说完,额头开始冒汗。
他自作聪明,结果害了自己。
“臣也这样觉得。”
“欧阳修,朕不是昏君。不会因为有人弹劾你,便轻易相信别人。但是你没有取苏轼的第一确实让朕怀疑,为何不早点对朕说真实的原因。”
这件事情一直在赵祯心中缠绕,他确实不愿意相信欧阳修是那样的人。
今天他解释清楚之后,赵祯顿感心情大爽。
欧阳修愣在原地,实在有些尴尬。
这么一大把年纪还闹出这种笑话,确实让他有些丢脸。
赵祯看欧阳修老脸都憋红了,也说不出一句话。
便没有再为难于他。
“这苏轼你见过吗?”赵祯十分好奇。
欧阳修立马上前说道,“臣见过,苏轼确实非池中之物。”
“苏洵是他的父亲,朕也看了他写的那篇文章,我看榜上还有一个苏辙,他们难道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