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谷和苏轼都以为这一次陆子阳会被拯救,但他说:“警察只是跟了我一天,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我回去路上经过一个桥,我看见他们几个人把一个麻袋从桥上扔进了大河之中,然后那几个人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麻袋。
我很害怕,跑去警察局说有人要杀我,结果没有一个人理我,他们说我疑神疑鬼,还说我疯了。从此关于我的谣言传遍了校园。”
陆子阳说完后,眼睛有些泛红,他抬起头望天,努力把泪水挤回去。
他暗想,我不能让这该死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不受控制。
苏轼和巢谷听完,都很难过,不自觉的陷入到一种悲伤中。
那时的陆子阳得有多绝望。
苏轼拍着他的肩对他说:“你没有疯。”
陆子阳也坚定的看着苏轼:“你也不是王小姐说的那种人。”
三个人走在青神街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重。
陆子阳率先打开局面,“我和你们说这个故事,只是想告诉你们别人说的话不算数。
来到这里后我才渐渐发现,我不是疯子,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最多算一个病人。”他自嘲的说着。
巢谷和苏轼都对他说道:“我们会找到方法治好你的病。”
“这个不重要了,能活着就很幸运了。子瞻,现在听了我的故事后心情好点没?”
苏轼点头,“没有想到子阳兄过去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也发现自己的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真的没有想到我的这些经历竟然可以安慰到你,突然觉得没有白受这些苦。”
“子阳兄,人生有时候就是富祸相依。我想明白了,王小姐对我的言语,更加激发我不能做她口中趋炎附势,欺凌弱小的那种人。
这样想想刚才的经历也未尝是坏事,就像子阳兄那些糟糕的经历才能让你我之间有了相遇的缘分,你说呢?”
陆子阳发现苏轼确实很豁达,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而他总能看到事物好的那一面。不像他,永远都只能看到差的那一面。
陆子阳看着苏轼的神情也更加欣赏。
…
中岩书院内,书声朗朗,不绝于耳。
苏轼和弟弟苏辙都在中岩书院求学。
学堂内坐着五六十个人,前面站着一位老先生,他穿着黑色长袍,打扮十分朴素,看起来学识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