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于是他先警告庆儿不能发出声音,然后踮起脚尖,偷偷摸摸去了发出声音的柴房。
柴房门半遮半掩。
四五个大汉站在里面,像是一堵墙似的,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他们手里拿着黑黝黝的鞭子,一鞭下去,落下的风声飒飒作响。
那个对谢池挺好的,还会关心他的乐管事一脸冷漠,站在大汉中央。
只见他嘴唇动了动,“继续给我打。”
是在打谁?庆儿说的不听话的人吗?
谢池的疑惑刚刚生出,便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石子,身体踉跄,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他的声音引来了里面人的警觉,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都被发现了,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谢池不开心地直接推开了门。
迈步走进去后,里面的景象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地上躺了几个少年,非常狼狈,衣裳散乱,抱紧腿蜷缩着,嘴里发出哀嚎。
不出意外,被打的就是他们。
谢池来的勤快,在竹云楼也算熟面孔,这些大汉眼观鼻鼻观心,看了眼谢池便收回目光。
而乐朝则不一样了。
“池宝怎么来了,外面不好玩吗?”他拿出帕子,细细擦拭谢池的额头。
帕子中染了香料,闻起来香香的。
谢池的待遇和躺在地上的少年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被宠着爱着,另一个只能遭受虐打和教训,最后还要去接客。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们是怎么了?”
乐朝动作非常轻柔,而且帕子柔软细腻,抚在谢池的脸上,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
谢池顿时就不害怕了。
甚至还仰起头,主动凑上乐朝手里的手帕。
“是不听话的人,以后要进楼里的。”
“和南溪一样吗?”
“南溪?”乐朝眉头轻皱,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中找出了这个名字对应的主人,是竹云楼里的小倌。
这也不怪他,那么多人,他只需要记得那些特别的能够带来大笔金银的都行了,而南溪的分量还不在此列。
乐朝点了点头:
“和南溪一样,等调教好了再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