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宋雅筠也有她的坚持,她拿出怀里的婚书给宋锦承看,“他还没有看到,还不知道他娘,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我做不到。
就算只有一刻,我也想跟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宋锦承料想到她坚决,不曾想她连婚书都准备好了,她从未穿的这般艳丽过,如此一看,竟像是穿了一套嫁衣在身上。
宋锦承无奈苦笑,“宋雅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咱们宋家的人,在感情上怎么都这么不争气呢?”
他们的父亲终身不纳妾,他也没能娶到阮知意,宋雅筠更是……执意要嫁一个临死之人。
这是他们宋家一脉相承的痴情吗?
宋锦承从怀中掏出一支笔,打开婚书,写了一句祝词,落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塞回宋雅筠手里,“长兄如父,如此,你们也算全了父命之命,媒妁之言。”
宋雅筠捏着婚书,抬起一双泪眼看宋锦承,“哥哥。”
她这一声,叫的轻软,让宋锦承回想起了小时候。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替她扶正了鬓边的一支朱钗,便转身离去了。
他已做了,所有能为妹妹做的。
宋雅筠深吸了一口气,也继续站在天牢门外等候。
夜里的风,让这本就阴森的地方,越发可怕起来。
牢里的狱卒换值都已经换了两次了,他们在牢中巡视时聊道,“这宋家小姐也太能站了,都两天了,一滴水都没喝,娇滴滴的身子,也受得住?”
“我赌她顶多明日就得回去!这么风吹日晒下去,咱们男人都受不了,何况她一个年轻的贵女呢?
“我赌今晚!我看她那小脸白的,像是快晕倒过去了。”
“来来来下注,十个铜板起了!哈哈哈!”
狱卒们嬉笑玩闹的声音,传入杭清耳中,他高烧未退,只强撑着一口气,不肯松手,怕段国公趁他昏迷的时候,趁机按手印录口供。
可狱卒们的话,却将他狠狠惊醒。
雅筠还在天牢门外等他?
她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