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筠皓白的贝齿微微咬唇,“这般明显吗?”
慕晚吟轻笑,“你若是不怕回去被责罚,也可以不听我的。”
她便不是个有经验的女子,凭大夫的本事,也看出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宋雅筠不好意思了一会儿,脸色又红润了起来,她甚至对慕晚吟笑了笑,“吟儿,我很高兴,也很畅快。”
慕晚吟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觉得她比以前有所不同了,倒不是因为她的行为,而是她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光芒,与从前的孤冷不一样了。
她眼里有炽热的爱意,还有鲜活的气息,才正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样貌。
宋雅筠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可她们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她靠在慕晚吟肩头,轻声说道,“不知道杭清这次能不能平安出来,可言豫这份人情,我和杭清都会记下的,你帮我转达谢意。”
“嗯,我会的。”慕晚吟说着,马车便已经到宋国公府了。
她担心宋雅筠回家面对谴责,会应付不来,可宋雅筠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也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不必担心,你不是给我拿药了吗?”
宋雅筠怀中,揣了两个小瓶子,都是慕晚吟给她的,补气血的药和灵泉水,她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慕晚吟神情复杂,送她下车之后叮嘱她,“若有事立刻让飘雪来找我。”
以她如今这身份,虽不能管国公府的家事,却也能来为她撑腰。
宋雅筠回头,看她的眼神,十分柔和。
她回到宋家,自有惩戒的家法要受,一顿家法打下来,她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承受不住,当晚便高烧起来。
还好飘雪用了慕晚吟给的药,保全了性命。
可宋雅筠骨子里是有烈性的,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发着高烧去给宋老国公磕头认错,然后便自己在祠堂罚跪。
宋家父子三人在祠堂外看着,宋屿是最生气的,指着宋锦承骂他,“你就纵容你妹妹吧!她胡闹,你还给她写婚书,如今这婚事连皇上都知道了,那杭清要是死在牢里了,你妹妹得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且不说这名声不名声的,杭清虽身份低微到底是正经定亲了,可他如今可是命悬一线的人!
若是保不住命,他女儿后半生……
宋屿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心脏抽痛了起来。
宋锦承老实挨骂不说话,沉默寡言,反倒让宋老国公多看了他几眼,“你们兄妹俩啊,人中龙凤,却偏偏栽在‘情’之一字上,可有想过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宋锦承心头微微沉重起来,“祖父,孩儿只恐,有些迷惘了。”
“呵。”宋老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想想吧,这一桩亲事,可不仅事关你妹妹,还有国公府未来所有人的前程。”
当初宋锦承一心跟随萧惊寒,他也是说过他的。
可如今萧惊寒是什么情况,朝中局势,他应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