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急还会跳墙,焉知谢临川不会在最后关头攀咬她一口?
今天是她和谢遇大喜的日子,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因此,她早早地就让春竹去外面盯着了,只要谢临川敢发疯狗病,春竹立马就会打落他一口狗牙。
凭春竹的身手,放倒一个谢临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沈雪见到底还是心不安。
她亏欠谢遇的,太多太多了,任何一件涉及到谢遇的事情,她都会慎之又慎,不允许出半点差池。
更何况成亲这种大事。
又煎熬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春竹终于回来了,沈雪见忙起身迎上去。
春竹知道自己小姐心急什么,她快步走进来,不用沈雪见开口询问,自己便主动将外面发生的事说与她听。
末了,春竹冷笑道:“那婆子我认识,是二小姐的一位远房亲戚,半年前来府上打过一次秋风。”
“二小姐可真是胆大包天,连太后都敢利用。”
利用太后吗?
沈雪见轻咬朱唇,秀眉拧成了两团黑疙瘩。
她和沈婉柔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太清楚对方的路数了,性格坚韧,善于隐忍,且足够聪明。
否则的话,上一辈子,她也不会惨死在对方手里。
沈婉柔借着太后的东风,争取到嫁给谢临川的机会,还可以理解为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如今目的已达到,依照沈婉柔的聪慧,绝对不可能再得寸进尺,公然扯起太后这面大旗做保护伞。
这种做法太愚蠢了,不符合沈婉柔的路数。
除非她活腻歪了,自寻死路。
那么,将沈婉柔架到火上烤的人,又是谁?
。。。。。。会是谢遇吗?他的痴傻病真的提前好了吗??
沈雪见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马上就要嫁给谢遇了,谢遇的痴傻病到底有没有好,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春竹,盯紧那婆子的动向。”
强忍着激动,沈雪见沉声吩咐下去。
时间飞逝,吉时如约而至,两顶花轿同时抬出国公府。
不同的是,沈雪见坐的花轿,是在一阵吹吹打打的热闹声中,从正门被抬出去的。
而沈婉柔所坐的花轿,却是从侧门出,且无锣鼓欢送,除了四个轿夫外,就只有一个喜婆跟随。
别提有有多冷清寒酸了。
若不是花轿上面缠着红绸,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喜婆,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一顶喜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