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不幸!但别担心,我很乐意和你以及听众们分享各种来自母辈的智慧!”和爆发的罐头笑声一起笑了几声,广播恶魔对下方的人类继续道,“now,亲爱的小姐,我相信听众们和我都对你之前的服务有一些……啊,让我们用这个词来形容——‘问题’。”
“嗯……非常有意思,目前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人类的眉毛轻挑,“我能问问是什么‘问题’吗?”
“比如,”广播恶魔眯起眼,看着在混战中奇迹般毫发无损的人类,“最后那一个‘偶然的不幸’,你是故意把我卷进来的吗?”
“怎么会,这可真是个让人心碎的指责,阿拉斯托先生!我从不会故意伤害任何人!”真正意义上对他敞开胸怀的人类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很吃惊于这个指控一样,“我相信那只是一个单纯的、不幸的……巧合。”
“是这样吗?”把人类的双手掌心后拉、分别压在分开的膝盖下,慢慢爬过她的广播恶魔心不在焉地沉吟着,就像一个嗅探猎物的饿狼,“而我有点好奇,想必我的听众们也很好奇——你看起来并不害怕,作为一位即将被恶魔咬上一口的人类。”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先生。我经历过类似的事,我有对此的服务经验。”
“噢?真的吗?”低头看向下方的人类没有任何伤疤瑕疵的身体,阿拉斯托的语气比起认真询问更不如说是对不知道自己虚张声势的谎言已被拆穿的孩子的嘲笑,“我可以问问他们选择了哪一块吗?”
而对方含糊不清的回避回答只是让他的罐头笑声更响亮了:“这不重要,我现在服务的对象是您。而且那并不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服务,让我非常无聊,我不想用它来让你也感到无聊。”
“好吧,darg,如果你这么说。”压下嘲讽的罐头笑声,阿拉斯托不掩赞叹地抚摸着自己即将到嘴的祭品,“你看,小姐,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
甚至没有尝试用眼神追逐盘旋在自己上方的恶魔动作,人类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填充了她整个视野的红色西服:“那会是什么呢?”
“我想你应该听过,恐惧会让猎物的肌肉紧缩,影响肉质,变得硬而无味吧?”
“现在我听说过了。”
“很高兴能为你带来启迪!无论如何,这就是为什么有经验的屠夫从不在宰杀猎物前让她感觉到恐惧。”细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侧轮廓上描摹着,红衣恶魔甚至有些痴迷地凝视着手下的猎物,“他们会按摩她,诱骗她,让她感觉开心,让她微笑,让她放松到被食用的前一秒。”
顿了一下,只等来人类礼貌而职业化的恭维,阿拉斯托眯了眯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套着皮革手套的指尖掐入她的肌肉:“但是还有另一些人,会很享受猎物在恐惧中被屠宰所带来的紧绷的肉质和口感。他们说,恐惧带来的肾上腺素的激增,会为每个猎物增加自己独特的风味。”
忍不住俯身从她的肋下沿着中线舔下,从胃袋底部蔓延到全身的颤栗让倒趴在她身上的恶魔感到了一股别样的满足和激动。这非同寻常的愉悦是诡异的,令阿拉斯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完美的狩猎和进食,可这次却又在某些地方更胜一筹。因为这次光是拥有这个人类这件事本身就能带给他一种填补了所有渴望一般的满足感。
阿拉斯托不知道是她本身有什么地方特殊的,还是能拥有一个活着的人类的事实就能让身为恶魔的他浑身发热,更不用提想到之后自己要对她做的事所带来的愉悦和颤栗了。如果他不在地狱,或许他会误以为这就是“幸福感”。广播恶魔甚至有些舍不得一次性把这个人类享用完毕——他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一口能有多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就算不一口将她吃完,也只是说他们这次的交易结束了,不意味着他不能再跟她做个交易——或者根本不用再做任何交易,这里是地狱,她是个可怜又无辜的人类,而他是个又大又坏的恶魔,不是吗?
再次舔了一下她的肚皮,戏谑地用增长的獠牙上面虚咬了一口,她对他的动作反射地倒吸气和扭动则让恶魔头上的犄角和嗜血的笑容一起生长蔓延。
nah,还是跟她再做个交易吧,看着小鹿做最后的挣扎总是那么有趣而甜蜜。脸颊磨蹭着下面美味的人类的恶魔虽然身形已逐渐向着野兽的方向蜕变,却还是维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将选择权交给了女士:“所以,小姐,两个选择,你更喜欢哪个?”
“我能先说一句其他的吗?”被他压在下方的邮递员的声音有些发闷。
“当然,我最亲爱的小姐!您可以畅所欲言!”
阿拉斯托以为他会听到反悔的恳求,卑微的哭诉或者绝望的遗言。然而这个人类说出的话,他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想到会有人对他这么说的基本事实阐述:“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您看起来似乎出现了性冲动,先生。”把突然回到最基础形态的阿拉斯托的僵硬看做害羞,人类邮递员善解人意地补充,“不需要感到尴尬,大部分人在我身上都会有这种反应,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如果您需要让我帮忙处理您的性激动,那会是另外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