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昨天晚上那个梦的原因了。
看来以后那种梦要少做,会让人犯傻。
很艰难地进山以后,楚翮好奇地左看看右瞅瞅,吓得阳岑赶紧将他给按住,用吓人的语气道:“别乱跑,这里可比不得你和王郎君捡柴火的树楚,这里猎物多,陷阱也多,小心一点。”
说完,他拉着楚翮走了自己常走的一条路。
迎面的草丛里有一只兔子,阳岑赶紧拉着楚翮蹲下,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小兔子小兔子!”楚翮又蹦又喊,像个没见过兔子的人一样,“相公相公,有小兔子。”
话音落,兔子立马跑没了影。
半蹲着的阳岑抬起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直挺挺站着的人。
楚翮这才后知后觉,用手捂着嘴,慌张道:“遭了,我忘记我们是来打猎的了,相公,这下怎么办啊?”
阳岑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继续走,一边用箭头挡住那些树枝,一边笑话他,“现在记起来了,还不算太迟。”
说完这话后,正巧看见刚才那只兔子被困在一个小型的陷阱上,它被戳中了肚子,鲜血汩汩地流,后腿还在垂死挣扎着,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哎呀!”楚翮尖叫了一声,正欲上前,突然想起阳岑说的话,只好又躲回他的身后,“怎么办呀,相公,它被抓到了。”
“被抓到了那就只能下辈子小心一点咯。”
对面走过来一个长得雄壮的男人,面上一道刀疤,看起来可吓人。
他弯腰捡起半死不活的兔子,啐了一口,骂了句娘,然后拎在手里走过来和阳岑搭话:“来打猎啊?”
阳岑拉着楚翮的手,把他往身后藏了藏,面无表情地回:“嗯,你也出来打猎了?”
“四处走走,今天不打,捡点小玩意儿打打牙祭,”男人说的时候拎着兔子看了一圈,这才把话头引到楚翮身上,“这是谁啊?”
楚翮躲在阳岑身后,只露出一点点视线偷看。
阳岑明显感觉到了男人在看楚小狗,更加紧张地把他往身后推,严严实实地挡住以后这才回:“我媳妇儿。”
听见这话,男人掐着手算了算,“咱俩这才多久没见啊,你就搞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说完,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真有你的啊,不错,你真是享福。”
自从两人成亲以后阳岑确实没怎么上山了,偶尔去几次他俩也没碰上面。
“你媳妇儿这细皮嫩肉的能在这山里钻?”男人又把视线放在楚翮身上了,“可别把他给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