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扬摁住好奇心,把衣服送到了房间。
楚究穿着酒店的浴袍来开门,纵使李信扬知道非礼勿视,但楚究锁骨以下的草莓印浮在冷白皮上实在太过显眼,清冷禁欲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风流和性感。
李信扬的眼神不得不停留在他领口处几秒钟。
李信扬的第一反应是,左星河回来了?
不对,这次去欧洲谈判,楚究还有个私人行程,就是去参加左星河的音乐会,左星河还在欧洲没有回来。
楚究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也不遮掩,接过装着衣服的手提袋后对他说:“到车上等我。”
李信扬:“好,好。”
楚究拿了衣服换上,扎领带的时候手一顿,瞥了眼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接而面不改色地扎紧。
他嗤了声,到底是谁不行呢。
另一套衣服他扔在床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李信扬在车外等候,楚究过来时,他忍不住又看了眼他的领口。
楚究的衬衣和平时一样扣到最上面,可李信扬却看出了几分欲盖弥彰来。
跟了楚究七年,李信扬一直觉得楚究自律,禁欲,意志力坚定,即使身边莺莺燕燕花花柳柳,他都洁身自好,拒人千里之外,不为所动。
更不会发生一夜情这种事。
李信扬理解为他为了青梅竹马的左星河守身如玉。
较于李信扬的忐忑,楚究泰然处之,云淡风轻的,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的人是李信扬。
上了车,楚究给周玉荷打电话报了平安,说昨天晚上加班到了很晚就没回去,睡在公司,今早直接出发去欧洲。
李信扬隐隐听到周玉荷的人警告:“去欧洲不许去见那个姓左的。”
楚究道:“知道了妈,不去,放心。”
“你的堂兄闹离职,在我这里诉了半天的苦,说你现在再公司只手遮天,一意孤行,他待不下去了,怎么回事?”
楚究无所谓笑笑:“他如果再去叨扰您,您就说我批准他辞。”
周玉荷:“……”
楚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私下冷漠自律,温文尔雅的外表却萦绕着天下老子最大的气场,唯独对自己的母亲毕恭毕敬温声细语。
毕竟在楚家,楚究这一脉的人丁不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不容易。
楚究挂了电话,李信扬还在神游。
楚究:“李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