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他做的,早知道这沉云之这么冲动,他就不直接拒绝了,拖着就好了,卫昌和心里苦。
皇上现在心里也很苦。
这沉云之根本听不进人话,前脚道歉,后脚就找理由上门把武昌侯府给砸了。
才十几天,就给他找了无数的麻烦,与在城外把去游玩的陈府公子小姐吊在树上半天,将张景烁套麻袋打一顿还将人扔到牛粪里,逼人给她当狗找猎物等等事相比,让其他人围着护城河跑成死狗,跟王府小姐抢马驹把人家小姐丢到坑里这些事也是个小事了。
那张景烁也是个脑子有病的,现在沉云之已贵为世子,还跑去拿婚事说事,活该被揍。
早知道这人是个拎不清的,他当初干嘛要考虑他。
沉云之这个不省心的还专挑那些行事嚣张有头有脸的人家,欺男霸女的纨绔,说什么谁嚣张都不能嚣张过她。
这也能争强好胜,皇上想骂人。
连晚上都不放过,白天打砸完,晚上又搞事,哪些人奈何不了沉云之,就跑进宫来让他主持公道。
他躲到和欢殿也没有用,那些人就在宫门哭跪着。
最近他耳边都是沉云之又跟谁起冲突了,才半个月,沉云之给他带来的烦心事比他这大半年来处理的国事都多,连最近传来的消息北越在改革军队增设娘子军也没有心思去探查干涉了,女人能成什么事。
他的心肝宝贝都不高兴了,人怎么也哄不住,他的夜生活都不香了。
皇帝忍不住让人把沉云之抓进大理寺,结果沉云之躲进府中,怎么都不出来,沉涛又进来天天哭求她家小女有多不如意,被人拒绝了受不了,这才行事出格。
沉云之情场失意跟朕有什么关系,你们别烦朕了,朕又不是你们的老妈子,皇上真想把沉涛喷得狗血淋头。
“陛下,让沉云之滚回北越去吧,最近很多人都来打扰臣妾,这些天臣妾的头痛就没停过,那混账要在京城这么无法无天的闹下去,陛下的威严何在?不如把她赶回北越吹寒风去,我也可以落个清净,陛下我们也可以回到以前了。”虞妃柳眉轻蹙,声音柔弱。
皇帝看着虞妃原本明亮艳丽的容颜,染上愁闷,心疼得很,越发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法子。
亏他之前还想着顶着沉涛陈兵京畿的压力把沉云之扣押在京城,或者把他们父女二人留在京城多些日子,好让他往北越军中安插人。
他以为自己能制住沉云之,结果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越压着她她就越闹,哪里能制得住她。
皇帝立马下令宣沉涛进宫,言大将军劳苦功高,北越不能离人,让他们回北越去。
那知这沉涛竟说沉云之留恋京城繁华,还不想那么快走人,想多玩玩,沉涛也乐的迁就她。
皇帝心里怀疑去了一大半,想看是不是如此。
结果没过几天,沉云之就把他胞妹云昌公主的驸马踹进水里了。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一个是他向来宠信的胞妹,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次说什么也不准沉云之留在京城了。
再三下令,命沉云之和沉涛回北越去。
沉云之自然是脸上哭唧唧,心里笑嘻嘻地接下了命令。
左右她已经知道卫昌和身后的主子是谁了,那天提亲后过了两天,卫昌和就去小甜水巷一处宅子里见了大皇子,那里住了一对假父女。
这就出乎了沉云之的预料了,大皇子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中庸,啥事都干不好,一脸呆笨,没想到这也是个白皮黑心的。
隐卫再往深里查,发现卫昌和是打着为家中侄子找启蒙老师的名号在外养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