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莺莺的反应,陆至白也有些愧疚,递给她几张纸巾,犹豫半晌,还是慢慢将后面的话说出了口。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抱着那样的心思,但我刚刚突然发现,我不想再这样了。”
陆至白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些嘲意,“她不喜欢我,但我也不能卑劣地在别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恶心吧?”
自嘲一笑,“我想堂堂正正地面对她,而不是心虚慌张的,她不喜欢我,我也可以喜欢别人,但不能找一个像她的人在身边。”
“所以。。。”陆至白停顿一下,而后看向身旁的人,“你很好,你也不像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对不起,前面是我不对。我们结束吧,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今后的生活跟学费,甚至你以后如果有就业方面的问题,陆氏也能给你解决,对不起。”
陆至白向来是玩世不恭又嘻嘻哈哈没脸没皮的,何曾这么正经过。
莺莺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目前的结果已是最好的结果,她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用再出卖身体,但不知怎地,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她喜欢他。
她喜欢眼前这个虽然不学无术但心地其实不坏的男人。
就连他透过她看别人的眼神也喜欢。
“不结束。。。可以吗?我不介意。。。。。”她望着他,泪流满面,期期艾艾地恳求。
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了。
“莺莺,可以了,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以后也会是别人珍爱的女孩,不用这么轻贱自己。”
话已至此,莺莺回过头,无声抽泣。
她明白,他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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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几日,季宴临总算出院,腿部只要不怎么用力,基本已没有什么痛感。
这几日,沈昭昭也没有去学校,就在医院跟家里陪着季宴临。
临近期末,基本没有什么新课,都是旧知常谈,不去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让沈昭昭奇怪的是,前面第二天就催着她回学校不用她陪在医院的人,居然这几天一反常态地黏着她。
两人关系对调,变成了他不想她去学校了。
想到这里,沈昭昭眸色微动,如此举动,她自是猜得到学校关于她的流言肯定传得风风雨雨的。
但既然他不说,她便装作不懂吧。
临近傍晚,两人此时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人影交叠,在晕黄的灯光下格外显得暧昧。
季宴临摸着怀里人的头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神色在少女看不到的角度有些沉重。
他该怎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