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女孩子。”奥古斯特故意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说,这个样子配上他没有抹发胶的,蓬松的,随着舞步一动一动的头发显得很讨人喜欢。
“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不表现出同等的热情,可能会让幸福溜走的。尤其针对是这种和小孩子一样,爱情来得极快,热情也烧得极旺的傻……咳,亲切活泼的青年绅士。”
“如果你决定套牢他,冷淡和放任可不是好主意。”
“这个论调有点耳熟。”厄休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刚刚听到我们讨论《傲慢与偏见》了?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不,我是在明示。”奥古斯特晃了晃他的金毛:“做出决定吧,小姐,得到他还是彻底无视他,感觉虽然离到达目的地各奔东西还有好几周之久,但是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这只是一次短暂的邂逅。”
“你很看好他吗?”厄休拉惊奇道。“这样积极地鼓动我,也许他并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
“而且福尔摩斯先生据说还在上学,没有真正的独立。”厄休拉故意说。
“正是如此我才敢放心大胆地鼓动你。只要你不写信,不留照片,就算他不够坚定,对你来说只是一场埃及奇遇罢了。”
“信?照片?”厄休拉乐了。“你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向大姐姐提建议的范畴了,考虑得太远了。”
“可对于朋友来说,我说再远也不显多。”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之谈,请你要好好记下来。”
“谁的经验。”厄休拉试探地问。
“侦探小说和报纸。”
“嗯?”
“不是常有这种事吗?女孩要嫁给真命天子之前因为年少无知时写的几封信遭到威胁。”奥古斯特以一种天真的语气说。
“……”确实是老套剧情,这也是厄休拉一直在吐槽的一点,这个年代的男女明明可以手拉手地跳舞,却会称呼用词极为含蓄的互诉衷肠的信件和衣冠楚楚的合照为丑闻。
“那你尽可能放心,我反而会拿着他的大把柄了。”厄休拉说。
“因为从今天起,他要每天给我写情书的。”
“而你不会回?”
“当然。”厄休拉果断道,交换情报什么的,她这边都有一位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了,还要什么小福尔摩斯先生。
少年满意地笑了。
坐在舞池旁看似认真观舞的艾瑞克的耳朵动了动,眯起了眼。
“你怎么回事?”法国青年结束上场舞以后就没再跳,见自己的朋友一个人坐着,忍不住溜达了过来。“刚刚不是还和华生小姐坐在一起吗?”
“她去跳舞了,和一个小孩。”艾瑞克说。
“嗯?”保罗·杜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舞步欢快的小金毛。
小福尔摩斯在对方看向舞池的那一瞬间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然而对方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并在看到那位和他发色一样的少年后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表情。
“我现在忍不住怀疑,那天向我**宣称一定会向华生小姐求婚成功的那个人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保罗·杜兰说。“这样都能让人截胡。”
“下一场舞,你预定了吗?”他问。
“预定了。她也答应了。”
“那还可以。”保罗·杜兰一脸操心的表情,自从上次正主跑了,而他被迫听黑化的华生医生发表了一番“两个人没有结果,两个人下船即分手的”言论,他是真开始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