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艾瑞克,她可是先与福尔摩斯先生扮演的男仆打了照面,想到这里,厄休拉就立刻心平气和起来。
“你应该是有其他事需要去做的。”厄休拉说。
“也许,但是现在与你跳舞就是我最重要的事了。”艾瑞克答非所问,当然这个答非所问只针对厄休拉,在其他人眼里,这无疑是极其恰当的情话。
比如刚刚路过的那位男士,就对艾瑞克投了一个男人之间那种赞赏的眼神。
“别皱眉啊!达令”小福尔摩斯帮厄休拉顶住门,做手势请她进去。
“你看大家都聚集起来了,聊聊天,跳跳舞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所有人?”
“几乎是所有一等舱的乘客了。”他不紧不慢地落后厄休拉一步,跟着她走进这个不小的活动室。
“一旦有了努力方向,戴纳小姐就会是个非常有行动力的姑娘。”
“……”好了,没错了绝对是他引导的了,也许一开始人家小姑娘只是想几个年轻人自己热闹一下,可没想搞这么大阵势。
“你可别这样看我。”艾瑞克说:“我发誓我只是在她大发感慨,表示想念伦敦的舞会的时候,提醒了一下船上也是有乐队的。”
“搞成这种情况,完全是杜兰先生撺掇的。”他拉着厄休拉找了个角落坐下,带着笑悄声说。“还有那个理查德·卡兹曼先生,他也提了很多建议。”
“比如明天晚上,他们可以还要挪到甲板上继续开舞会,说真的,没看出来那位严肃的卡兹曼先生居然还是个爱跳舞的家伙。他非常积极地表示,难得到海上,我们大可不必拘泥在房间里,应该来场甲板舞会。”艾瑞克的视线越过厄休拉的肩膀,看向那位主动参与舞会组织的先生,他现在在和一位年纪稍长的夫人随着音乐跳起华尔兹,舞步娴熟,是个高手。
“就算如此,你和我坐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厄休拉依然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不,当我和您跳过两场之后,就可以安心进行其他社交活动了。”他很快移回视线,将目光转向其他在舞池里面活动的人,语调轻松的说。
话是这样说的,可艾瑞克借着和她这个已经广为人知的被献殷勤者坐在一起这个由头,不仅仅错过了第一首舞曲,第二首也在他凑近后的窃窃私语中晃过去了。
厄休拉是不介意被侦探先生当成可以正大光明观察众人的挡箭牌啦,他想营造一种两个人在聊天无心其他的氛围也可以,可前提是他低声背诵的不是什么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还是棒读那种调调。
“啊,我绝不让两颗真心被障碍……”
“你看过《傲慢与偏见》吗?”厄休拉在艾瑞克开始新的一首开头时,果断打断了他。
“最近有幸拜读过。”小福尔摩斯保持着笑容,目光从那个在舞池因为舞步旋转过快而哈哈大笑的金发碧眼的少年人身上离开。
是的,你当然读过,还是从她的书架上拿的,厄休拉面无表情地想,然后开口问这个
“那你肯定知道里面有句话蕴含着世间的真理。”
“每个单身汉都想找位太太?”
“是爱情会因为一首十四行诗断送。”
“哦!达令,我……”小福尔摩斯先生用一种极其笨拙的方式试图解释。
厄休拉就看着他在短短几秒脸上表演出痛苦,失落,然后重新燃起信心的整个过程。最后,他以一种带着点忐忑的语气开口了:“如果这些都不能让您感到快乐,那您可以教教我怎么讨您欢心吗?我会是个好学生的!”
“嘿!厄休拉,来跳舞吧!”
刚刚还在舞池里面大笑的那个,厄休拉基本确认是女扮男装的“奥古斯特·杜班”突然冒了出来。
“音乐那么好!要是坐在这里聊天太浪费了。”
外表是年龄还未成年的奥古斯特,很自然地挤到了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