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侦察营十个连长里最八卦的选手,他恨不得马上抵达驻扎地,将自家营长哄妹子的光荣事迹告诉所有人。
冯晚禾又不傻,自然知道邵元光在笑什么。
她往边上挪了挪,想要从薛战城怀中挣脱出来。
奈何男人手臂的劲儿极大,她这点力气就像是挠痒痒,根本无济于事。
“路况不好,还是我护着你比较好些,这要是飞出去,我怎么给冯叔叔交代?”
冯晚禾越是挣扎,薛战城就越是用力抱着她。
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扑在男人怀中,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
好在车队很快就抵达了薛战城他们军演的驻扎地。
冯德彪一被抬下车,只见几个团级军官匆忙奔了过来敬礼问好,各个儿都是一脸紧张。
这架势让冯晚禾有点懵逼。
不是,亲爹的军衔很高吗?他尚且在昏迷中,竟也能让一群团级军官如此毕恭毕敬?
薛战城似乎看穿了冯晚禾的疑惑,他笑,手臂依然占有性的虚虚搭在她腰上。
“冯叔叔没给你讲吗?他是春城军区战功赫赫的战斗英雄,任某集团军的军长,军衔少将!”
冯晚禾隐约猜到父亲有官职在身,却没想到是如此高的官衔。
但她表面还维持着镇定,轻轻“嗯”了声,与母亲一起跟着军医进了野战帐篷。
冯德彪昏迷的直接原因是失血过多。
也是,一个重症伤员不顾病情亲自驱车长途奔波几百公里,又与歹人在水中一番搏斗,能坚持着将妻女带出魔窟等来援军,已经是靠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了。
军医一边给冯德彪缝合伤口,一边忍不住唏嘘。
“这么重的伤,首长到底是靠着怎么样的力量坚持到现在的?”
以他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种伤情哪怕绝对静养,也是极其消耗人的精气神儿,可以说,冯德彪能坚持到现在,几乎算是个奇迹。
梅月棠一边握着冯晚禾的手,一边握住丈夫的手。
她的声音淡然,却带着让人心疼的悲凉。
“靠什么支撑?靠着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之情,靠着男人对家庭的呵护之意。”
即使她嘴上埋怨着嫁给军人如何如何辛苦,可打心底来讲,她这一生最正确的事就是嫁给冯德彪,做了军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