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冯晚禾安顿在自己的座位上,又不要脸赶走了隔壁座位的战友。
“趁早收起你们的龌龊心思,我对小禾的关心是建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情分上,我爷爷和冯爷爷是一个战壕里打仗的战友,我爹和冯叔叔是过命之交的兄弟,我和小禾……”
薛战城抬手揽着冯晚禾的肩膀,笑得厚颜无耻。
“对吧,这情谊怎么着都得延续下去吧?你们这些糙汉懂个屁!除了瞎起哄还会干嘛?”
对面一个副营长也是从军区大院的子弟,叫董援朝,全场就属他笑得最大声。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你们的情谊很‘深厚’,毕竟当年梅阿姨怀着小禾时,你们两家可是约定说,如果梅阿姨生个女孩,将来长大就嫁给你做媳妇儿!”
董援朝这话一说出口,食堂的起哄声更大了。
甚至有人已经端着汤碗过来,说要以汤代酒祝贺薛战城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个屁啊,你们别胡说,吓到小姑娘可怎么办?”
薛战城一边笑骂战友们,一边给冯晚禾夹菜。
“就一帮起哄架秧子的兵痞子,你别听他们瞎扯淡,来,吃饭吃饭!”
野战部队的伙食不算很好,但最大的优点就是量大能吃饱,饭菜里有油水。
从重生醒来至现在,冯晚禾滴水未进,再加上冯家对她的虐待,她的身体已经饿到极其虚弱的地步。
看着面前喷香的饭菜,她觉得自己能吞掉一头牛。
没有虚伪的客气,她一手扶着碗,一手拿着筷子,饿狼吞食般,拼了命把碗中的米饭往自己嘴里扒拉。
片刻功夫,一碗米饭已经被她吞进肚里,她抬头时,只见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脸上。
大家的眼神很是复杂。
小女孩狼吞虎咽吃饭的模样让人心疼又震惊,即使她没诉说一句自己受过的委屈,可从她埋头吃饭的动作里已经看得出来,小丫头吃了很多苦。
炊事班的班长端着一盘子青菜站在门口看了半晌,忽然转身离开,不多时又端着一盘炒鸡蛋进来,闷不做声的,把盘子放在桌上。
在这荒郊野外执行任务,鸡蛋可是硬通货。
往日只要鸡蛋一上桌,一群兵痞子你抢我夺,三两下就能把一盘鸡蛋消灭干净。
可今天,没人动筷子,甚至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去碰桌上唯一一盘荤菜。
小女孩太瘦小虚弱了,需要多吃点肉和蛋,需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之前还拿冯晚禾与薛战城打趣开玩笑的董援朝起身,不由分说将一盘子炒鸡蛋都夹到冯晚禾碗中,堆得那叫一个满满尖尖。
“吃!吃不完也得吃!我们都不爱吃鸡蛋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