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彪大笑,一边任由护士抽血,一边说道:“对对对,我皮糙肉厚不怕疼,活该挨针!”
抽完冯德彪的血,护士又给冯晚禾扎针抽血。
不知道是面对首长太紧张,还是冯晚禾的血管太细,护士连着扎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血管。
眼看女儿白皙的皮肤上出现淤青,冯德彪和梅月棠都心疼坏了。
尤其是冯德彪,他急得直转圈,最后竟然拍了桌子。
“你们这……怎么回事?我家闺女的胳膊都被扎青了!”
他越是生气发火,小护士就越是紧张害怕。
到最后已经手抖到没法子扎针,泫泪欲滴的样子让冯晚禾有几分不忍。
“爸,不怪护士姐姐的,是我自己血管太细。”
冯晚禾笑着说道:“我六七岁的时候啊,有次因为偷吃了一块饼干,被冯铁民扔进山里饿了好几天,后来多亏隔壁村的村医,他去山上采药时把我捡回家。”
“我已经吃不进去饭了,他就只能给我打吊针,我现在都隐约记得村医在我身上四处扎针,急得是满头大汗,到最后忍不住骂我,为什么血管这么细,为什么连个扎针的地方都没有!”
回忆起那些困难时,冯晚禾的声音很平静,像是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反倒是一旁的冯德彪与梅月棠,听到女儿受过那样非人的折磨,他们的心几乎都碎了。
六七岁的孩子被扔在满是野兽的山上,随时都可能被毒蛇豺狼咬死叼走啊!
“当时我不觉得疼,只是很感激村医救我的命,就像现在这样,护士小姐姐给我扎针,也是为了让我们一家更好的团聚,我们也该感激才是。”
冯晚禾这安抚的话,让护士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低声说着谢谢,再次拿起采血的工具,换了个胳膊之后,终于,一针见血。
冯晚禾“哇”了声,笑着说道:“护士姐姐你好棒!”
护士冲着冯晚禾感激一笑,说道:“你也很棒!”
采完血,冯德彪询问了一些事项,最主要的是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我们春城还没有做血缘鉴定的技术,样本得送去京城,十天后,可以从电话里得知结果,半个月到二十天之后,能拿到正式报告。”
医生看了看冯晚禾,又看了看冯德彪与梅月棠。
“从遗传学角度来看……冯小姐的样貌虽然像母亲多一些,但眉宇间还是有父亲的影子,虽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这血缘关系,八九不离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