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凶就是眼前这个人!
“左老板好无情。”杜菀抚摸着脖颈被遮掩的伤痕,语气轻佻,“都怪你,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赶在人鱼气恼之前,她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退一步,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椅里,表情变得严肃。
“是你的私人医生让我来的,他想观察一下,我对左老板信息素到底有什么影响。”
“我很好,暂时不需要你配合治疗。”左亦嘉面若冰霜,语气也显得冷冰冰的,“而且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来都不行。”
人鱼后颈贴着一枚小圆片,一根管子从圆片下延伸出去,连接在病床旁边的方形机器上。
那就是用来检测信息素水平的仪器,此刻波澜起伏的线条彰显着被观测对象的状态,并不想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噢?”杜菀歪了下头,观察着仪器屏幕,脸上再次出现玩味的笑容,“左老板确定吗?”
她看不懂显示屏里线条对应的含义,但这不妨碍和人鱼对着干。
左亦嘉那张不施粉黛显得有些憔悴的脸上,依旧美艳得不可方物。她不自觉地舔咬起饱满的唇珠,冷冷地说:“我很确定。”
话音刚落,那些杂乱的线条开始回落、恢复正常水平,左亦嘉古井无波的脸上,未曾泛起一丝涟漪。
“那好吧。”杜菀屁股还没坐热,起身就走。
左亦嘉视线跟随着她的脚步逐渐向门口移去,杜菀身形顿了顿,就在人鱼以为这又是一次对自己的捉弄时,杜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门啪一声合上了。
不是,她真的走了啊?
左亦嘉微微起身,很快又坐了回去。她抓起花瓶里俗不可堪的百合玫瑰掷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助理匆匆走了进来。
这名助理是最新调到她身边的,有很多工作还在交接中,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左总,要我帮您扔掉吗?”
左亦嘉沉默片刻,拿开撑在额上的手,忽然改变主意:“你们一人一朵分走吧。”
助理:“???”
这谁敢要啊!?
“对了。”左亦嘉装作毫不在意地说,“留一朵下来吧。”
“这瓶子空荡荡的,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