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继续怂恿她:“楼梯间那边没什么人——而且电梯这边电灯故障了的话,楼梯间那边的电灯也有可能故障了。”
如果是电灯故障,那就是没有开灯的晚上的楼梯间。
这样的路明显对于慕斯这个夜盲而言,困难程度翻倍。她犹豫纠结了一会,开口:“先去看看。”
电梯和楼梯间电灯……应该不是一个线路吧?
慕斯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想要过去看看的。事实证明还是虎杖悠仁的乌鸦嘴更胜一筹,因为楼梯的灯确实也坏了。
慕斯拍了拍感应灯开关,头顶的灯不为所动。只有身后走廊的光还在扑过来,隐约照亮前面一小块地。
虎杖悠仁已经主动半蹲下来,自觉性很强。
他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背着慕斯走夜路——小时候的习惯在长大后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掉,然后又在某个时候突然的冒出来,毫无征兆的。
慕斯抿了抿唇,弯腰趴上虎杖悠仁的背,胳膊紧张的环紧他脖子。
虎杖悠仁确认慕斯上来后,才勾起她的膝盖弯,慢慢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耳边的呼吸比平时更急促一点,他下意识安慰了一句:“我夜视力很好的,别害怕。”
“……我没有害怕。”
“嗯嗯,没有害怕没有害怕。”
“……但是我有点冷。”
楼梯间里响起了规律的脚步声。走出走廊灯光可以照到的范围之后,面前就变成了一片彻底无法视物的漆黑——慕斯闭上眼睛,脸颊贴着虎杖悠仁的后脖颈。
竹马身上的温度惯来都比她高。
滚烫得像夏日无所不在的太阳光,好像要把人灼伤。
靠太近了会不安会害怕,没有了却觉得要死掉了一样。
六楼的楼梯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要爬得半死不活。但对于虎杖悠仁而言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走到四楼的时候忽然阿慕贴了上来,软软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脖颈。
虎杖悠仁故作镇定的继续往下走,但实在很难忽视后脖颈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和平时阿慕偶尔会做的,或告诫或单纯表达情绪的捏后脖颈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慕的手指总是很冰。
但是她的脸蛋却又柔软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