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虫到底是谁这件事情绝对不言而喻。
范多夫有点心疼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又吃了一嘴的狗粮,明明他是一只这么骄傲的雌虫来着,但是内心却格兰登的警惕却是又加重了一分。
一只善于玩弄舆论的虫,跟一只在贵族世家里面浸泡出来善于玩弄舆论的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后者的杀伤力起码是前者的百倍。
——怪不得阿多尼斯长官在那么久之前,就说过,格兰登绝对不是一只简单的虫,希拉尔跟格兰登在一起,假设格兰登拥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的话,希拉尔绝对逃不过的。
范多夫觉得哪里是学长逃不过,就算是他对上格兰登也很难能说的出全身而退这种话,只能说,格兰登喜欢学长,这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真是,范多夫忍不住啧啧称奇,像是格兰登这样的雄虫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早就已经表现出他的天赋才是,怎么到现在才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呢?
难道是故意的?
到现在才显露出自己真面目的心机虫郁拂然在听见希拉尔的话以后,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摸希拉尔的头,但是意识到这里是在外面以后,郁拂然克制住了自己的手。
在家里怎么闹是一回事,在外面希拉尔可就并不仅仅只是他的小猫了,可是要面子的,在大庭广众下去摸希拉尔的头发的影响不好,但是,郁拂然摩梭了一下自己有点痒的手指想道,这也不是他的错吧?
谁叫希拉尔说出了这样的话。
过去的记忆在郁拂然的脑海中流转了一圈,那些平凡的不经意的日常,与希拉尔挂钩就无端端的品出了一点甜来,郁拂然唇角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他笑意盈盈道:“是谁教你的?”
与格兰等呆久了,希拉尔的脸皮也自然而然的厚起来了,再也不是之前一逗就脸红耳朵尖红的虫了,他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是您。”
莫名其妙的又吃了一嘴狗粮的范多夫真想立马转身就走。
想他还在思考什么阴谋诡计,他们两个就又在这里亲亲密密起来了,范多夫现在合理的怀疑格兰登之所以不装了的原因就是因为想要给学长撑腰,虽然这个理由看起来很无稽之谈。
但是放在外面谁能想得到身为近千年来第一个拉动“射日弓”的希拉尔少校,跟运筹帷幄的格兰登冕下在私底下是这副幼稚的样子呢?
世界上再矜贵的东西对于格兰登来说都是唾手可得,可是——
格兰登却只想要得到希拉尔口中承认的只字片语。
范多夫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好吧,虽然说是狗粮,但是他其实,吃的还蛮开心的。
郁拂然可不知道范多夫的心理活动,他的视线落在了希拉尔手中的信封上面:“打开看看吗?”
希拉尔直接就把信封递给了格兰登,对郁拂然说:“我大概的知道他里面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在这里不方便,我,我带去你一个方便的地方。”
郁
拂然的眼睛里面带着清透的笑意,明明希拉尔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在看见他眼底清透的笑意的时候,原本很努力绷住的脸还是泄露出一点点不为虫道的情绪,他低声说:“……是去会议室。”
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郁拂然莞尔道:“谈事情自然是要去会议室的,你特意的提起,是有什么另外的去处吗?”
明明是为了让格兰登不要误会所以才特别加上的话,在此时突然间就变了味道,变成了一种异样的邀请一样,他总是这样,喜欢在这种时候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