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弗列纳的质问,郁拂然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黑色的长发温柔的披散在身后,郁拂然碧绿色的眼睛平静又温柔的看着弗列纳:“你上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并不是用这个语气的,室友先生。”
……弗列纳冷冽的看着郁拂然,并不想要跟郁拂然继续扯皮:“你上一次的时候,好像也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一个是以希拉尔的朋友,一个是以希拉尔的主君的身份,双方不说都伪装的非常好,起码也是给对方留了一点脸面,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希拉尔只是稍微的离开了一下去拿资格证,他们两个就针锋相对的哪怕是空气里面都有火药的味道。
身为教唆郁拂然去调查弗列纳的始作俑者,范多夫非常尽量的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不小心这个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毕竟这两个大佬的脾气看起来就很差,根本就不像是他温柔的学长一样好说话,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不过格兰登冕下的速度,还是让范多夫非常惊叹的。
毕竟这段时间格兰登冕下还在跟厄离菲斯大人那边处理贵族之间的事情,范多夫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让虫头疼了,谁能够想到,格兰登冕下在背后一手促成这些事情以后,甚至还能够分心去调查一下弗列纳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范多夫忍不住的感慨了一下,格兰登冕下每一次都可以刷新他对雄虫典范的认知。
如果不是因为格兰登冕下确确实实的把学长放在心上,范多夫觉得,哪怕是再厉害的雄虫也分不出心来做这件事情的事情,毕竟虫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在那样的时候都能够去调查这件事情,只能说是格兰登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希拉尔了。
面对着弗列纳的冷言冷语,郁拂然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微笑道:”对待什么样的虫,就使用什么样的态度,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毕竟,当你身为希拉尔亲密的朋友,跟你身为隐瞒着希拉尔什么的虫的时候,对我的意义可不一样。”
之前郁拂然对弗列纳的态度很好,是处在一个在郁拂然不在的时候,弗列纳是唯一一个让希拉尔感受到温情的存在,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有的态度好,假设这个假设不存在的话——
郁拂然可并不是什么对谁温柔的人。
相对的,对于曾经让希拉尔感受到难过的存在,基本上在郁拂然的手里,都不会过的特别的好。
……弗列纳看着郁拂然微笑的脸,眼神却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这位近期在光网上面引起了十足的热议的雄虫,有虫说他简直就是联邦近年来最大的瑰宝,也有虫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有实力的雄虫,不管是在计谋上,设计上,还是在精神力上面,格兰登简直都是巅峰造极的存在。
可是当你真的见到格兰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全部都是虚假的东西,当他微笑着看着你的时候,你不会在第一时间看见他美丽的脸蛋,他迷人的眼睛,
而是觉得好像是地狱在朝着你微笑一样。
格兰登的笑是一种威胁,他在威胁弗列纳,他已然知道了弗列纳在做的事情,弗列纳在面对着希拉尔这个朋友的时候,是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取舍。
弗列纳冷冷的说:“你查到了多少?()”
我查到了多少??()_[(()”郁拂然轻声重复了一遍弗列纳的话。
弗列纳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好像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表情,他微微蹙起眉,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朝着格兰登问的更清楚一点的时候,突然间就在转角处看见了希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