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遣散了所有的仆从以后,郁拂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房间,推开了门。
笨重的窗帘遮盖掉了一切的光,哪怕现在正在白天,屋子也没有任何的光。
唯独大门外透进来一点光,照亮了在床上拿郁拂然的衣服筑巢的希拉尔。
在看见郁拂然的脸的时候,希拉尔整只虫都红了,他几乎是立马用被子捂住了头,就好像是只要看不见郁拂然,这一切就都好像是没发生一样。
郁拂然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释然似的笑了一下,关上了门,径直朝着希拉尔走了过去。
虫族的特性让他在这样的黑夜里面,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希拉尔的一切动向。
郁拂然走到了床边,将希拉尔的被子掀开,看见了那张面色潮红的脸,希拉尔几乎是连呼吸都带着喘,郁拂然轻声说:“……这就是你这几天逃避我的原因?”
光是靠近郁拂然的气息,希拉尔的身体就开始软的不可思议,他甚至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希拉尔费力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点挫败的说。
“……我,我的发、情、期,第一次这么奇怪,所以,不想要让你看见。”
明明从前只会有暴戾的情绪,这一次他的身体却好像是出现了意外,在看见郁拂然的时候就开始发软,就可以渴望郁拂然的触碰,就渴望被郁拂然拥抱,就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郁拂然吃掉一样——
希拉尔总是想要在郁拂然的面前保持的体面一点,但是他的身体却从来都让他事与愿违。
郁拂然有点强硬的将希拉尔的手挪开,强迫希拉尔对上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可以给我看见呢?”
“希拉尔,我们不是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了吗?”
他们不是都已经举办过婚礼了吗?
他们不是都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了吗?
如果希拉尔不跟郁拂然说这些事情,他还能跟谁说这些事情呢?
希拉尔死死咬住牙说:“……可是我会失态的。”
他唯独不想要被郁拂然看见他那样子。
可是郁拂然却温柔的撬开了他的齿关。
“……可是我只想要看见你失态的样子。”
那是一个缱绻的不可思议的吻。
那是一句缱绻的不可思议的话。
只是被郁拂然触摸,只是被他拥抱,只是被他亲吻,过去这么些天的焦虑就好像是瞬间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郁拂然近在他的眼前。
——这是他的雄虫,这是他的主君。
郁拂然亲昵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希拉尔,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求您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