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才叫做受委屈,程朝离,你说说,什么才叫受委屈。”
他打了电话,人也不接,他就出来找她,想着要不买杯咖啡吧,因为这个课题应该有难度的,可能要讨论一个多小时,万一她困了怎么办,饶了一圈儿他还是这里的咖啡好一点。
一进门,就被告知,整个咖啡厅清场了。
转身听见有人在争吵,盛如灼皱眉就要走。
但他听到了,有人喊【程朝离】。
三步并一步的迈过楼梯,看到的就是刚才那一幕。
“程朝离。”盛如灼唇角压低,薄唇抿着,透着冰冻三尺般的冷漠疏离,然而眼睛流走的光彩又冲掉了七八分冷感,一张嘴就败了,“笨死你算了。”
程朝离怔怔地听着他说的话,那一瞬间的心悸好像又跳了。
盛如灼的眸子,仿若两坛幽深的井,望不到尽头,直到她的身影出现。
直到两个小小的倒影出现,才有了终点。
红日消散,深蓝的天被黑色一点点吞噬,星空上点缀着一颗最闪的北极星,它照亮前方的路,从此来路与归途都有了始终。
盛如灼将车停下来,率先下车,俊脸恢复到原来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嗓音清隽悦耳甚至有些傲娇,敲了敲她那边的车窗,“程朝离,快点下来,吃饭,饿了!。”
周六下午,餐厅爆满,不过他提前就预订了一年的包厢,来不来都有他的位置。
不为别的,就这里的菜对他的味儿。
单纯喜欢。
“走。”盛如灼一把将人怀里的茶杯犬抱走,“我抱着,你来这边。”
他把人拉到自己左边,右手抱着小可爱。
程朝离耳尖红红的,好在长发完全遮盖,看不出。
“咦,如灼。”有人喊他。
盛如灼握着她的手腕,回头,“怎么了?”
“你女朋友啊。”那人走过去问,“要不拼桌一起?”
他也是两个人。
盛如灼侧眸睨了她一眼,小手指指腹蹭了蹭她的桡动脉搏动处,然后咧开嘴轻笑,“她脸红,不了,我们有包厢。”
那人也表示理解,“行。”
盛如灼抱着茶杯犬,抱歉道,“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