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地推开。
“知知。”
她眼瞳轻转,看着眼前的温润青年,脸上毫无表情,冷得如雪巅之上的雪莲,清淡雅致。
宁王看着眼前破碎透明的女子,上前坐在榻边,眼中闪过怜惜,“紫苏,快将热糖水端来。”
一旁照顾的师知苧的侍女忙将热糖水递过去。
“知知来饮糖水。”他伸手欲要将师知苧扶起来。
师知苧不经意地躲开:“王爷,师府如何?”
她已按照宁王妃的吩咐,九死一生从外面回来,想知道如今师府怎么样了。
宁王眼底闪过失落,手握拳放在背后,温柔地道:“知知无需担忧,师府如今还在大理寺中,暂无事。”
师知苧闻言心头的大石落下,想来宁王妃说话算话,师府并未被流放。
宁王想起不久前得到的消息,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纤瘦的皓腕露出的肌肤上红痕交错,泛着淡淡的肉粉。
他心中微痛,捧起她的手,抚摸上面的伤疤:“那些日子是你受苦了,见你手腕似有伤痕,可好些了?”
师知苧把手抽回藏在后面。
宁王手僵在原地,指尖蜷缩,尔后收回来,语气带着苦涩地问道:“知知,你我当真要如此吗?”
她就一身素色青衫在眼前,却被笼上了缭绕的雾气,触不见,看不清。
就似过往那些情意不复存在。
听宁王说至此处,师知苧实忍不住想扯出冷嘲的弧度,但如何都扯不出来只好作罢。
她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青年,眉眼温润含情,多情眸中似有万千情愫,却觉得是第一次认识他。
“秦照。”她眨了眨眼,唇嗡动地唤他。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一眼不错地盯着她。
“当时与我相识的并非是宁王,我不计较过往,烦请王爷也忘记。”她平静地说着,矢口否认那段情。
早在知晓他是宁王,不日还要迎娶王妃时,两人之前便已经断了。
她无法接受情郎成婚,甚至以往情意正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
如今能不对他生恨,已属不易了。
她也早已经放下很久了。
宁王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涩然地垂下头。
他当时若不瞒着,恐怕都无法能与她相识一场。
失落仅瞬间,宁王中浮起小心翼翼地恳求:“知知,明日我有空带你去见你长姐和姨娘好吗?”
他是在竭尽所能地弥补她。
可那些受过的伤早已经结成了一道道粉嫩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