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云锦微微屈身作揖,眼睛不敢看温衡。她,终于见到亲生父亲了。
温衡有些不自在,想伸手扶着云锦又不敢上前,最后收了回去:“诶,都别站着。。。坐”
“母亲舟车劳顿,衡儿却因朝中事务繁忙,未能前去接母亲,望母亲见谅”温衡又起身对着老夫人作揖。。。
老夫人整了整袖子:“自家人也无需多礼。这朝中之事便是圣上之事,圣上之事便是百姓之事,身为圣上的臣子自是要为圣上排忧解难,我自是理解的”
“母亲说的是。”
“你说你这做父亲的,怎么对子女之事如此不上心?”老夫人终于忍不住询问温衡。
“母亲。。”温衡的屁股还未碰到椅子又吓得站起作揖,他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家中的哥儿姐儿也都到了可婚配年龄,怎么倾儿这么大了,还未娶妻?你可知你弟弟那长子玉翰都当爹了,玉塾六月也娶了妻。”
温衡听着惭愧,望着身后的孟碧霜,孟碧霜才起了身回应:“母亲莫怪,都是儿媳的错,本应是儿媳分内之事,只是想着倾儿明年要科举考试,也与主君参详了,是打算待倾儿科考结束再给说亲的”
“胡闹,待科举考试结果出来,好姑娘都被别家挑了去,剩下的,你们会要,倾儿会要?”老夫人突然来了气,话也重些,可也有理。
温衡拉着孟碧霜一下子便跪在地上:“是儿子的错,是我们没考虑周全”
“也无需跪着”老夫人示意身边的荣管家去把他们拉起来。
“这次带锦儿来,是想你给她在这汴京城找个好先生教学,也是来见你这个父亲,当然,也要为锦儿寻得好人家,将来也是要留着汴京城,结亲生子过一生的。。。”
“祖母!”云锦听着红了脸。
“待翰儿三兄弟科举高中,你弟弟一家也就搬来这汴京安家了”老夫人拐着弯的告诉温衡,云锦始终归温盛名下。
“是!”温衡与孟碧霜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着。
“待你弟弟搬来这汴京,我依旧跟他那的”老夫人告知温衡,她不会一直住他这里。
“这院子自早便是留给母亲的,母亲不住。。。空着也是空着。。。”
老夫人清楚温衡要她留下的原因,毕竟他是长子,自己的母亲却跟着自己的弟弟过日子,多少有失脸面。
“住哪都一样。你尽早给哥儿姐儿几个对好亲,我也就放心,你天上的父亲也安心了”老夫人将茶盏放下:“这事不能拖着。。。”
“是!”
“下月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要办那什么灯会,说是要邀请全京城的达官显贵,名门望族,我们伯爵府定会受邀,到时便让我们温府的哥儿姑娘们前去。。。”孟碧霜的意思大家都懂,这确实也是机会。。。
“也罢。对了,该给锦儿接风洗尘了”老夫人提醒,既然温衡夫妇都在。
孟碧霜一愣,差点忘了这事:“是。周妈妈,去取红花水来”
“诶,老身这就去”周妈妈作揖了个礼退了出去。
。。。。。。
温衡与孟碧霜一人手持一个木盏,盏内盛有半盏清水,加插一支新采摘的番石榴树枝,俗称红花水。
温衡夫妇手持花枝,往木盏里沾了沾水,手晃花枝,水成滴,洒向云锦全身,俗称接风洗尘。
“平平安安,身体安康”
周妈妈将两个木盏撤走,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