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难得低头,“不需再写了,你好好休息。”
阮凝玉却声音娇软,充满了刺。
“那怎么行呢?那便是表妹的不是了。”
话落,她扶着手腕提笔,就想继续写。
谢凌许是想不到她会如此的胡搅蛮缠,一时失了语,那张如神祇的容颜依旧是淡如云月。
他望着她,不说话。
阮凝玉是抓到了谢凌的把柄。
见自己能折磨他,她就好受了,故此自己多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了。
阮凝玉在忍着掌心的疼,在纸上洋洋洒洒地落笔。
她写得正高兴时,却不料伴随着吹入窗的一阵清风吹来,男人身上的清淡竹香也吹到了她的脸上。
阮凝玉持笔的动作微顿,正当她还在纳闷她怎么能闻到谢凌身上的味道时。
然而只听男人轻叹了一声,接下来她胳膊边出现了一道衣摆,惊得她瞳孔都在瑟缩。
只见男人不知为何来到了她的身后,越过她的身体。
取毛笔的过程中,他的指腹无意间摸到了她手上的一小片细腻肌肤。
这样的触感,叫两个保守的人身体俱是一僵。
谢凌那根手指微弓着,但很快他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很快取走了她手里的那根毛笔。
虽然两人并无实质的肢体接触,他对男女间的分寸也很谨严,但却害得阮凝玉浑身都莫名滚烫了起来。
他这个动作,就像是在身后环抱住她……
谢凌取走后,便离开了,他重新走到一侧,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那根狼毫,淡寒的眉眼此时似乎因妥协而柔和了些。
“是为兄的错,你不必为了气我而去伤害自己。”
他目光落在她那磨红的掌心上,再旖旎红艳的色泽,在他目中依旧是化作了一片清明。
“女孩子的手,跟男子一样重要,要学女工,也要学琴棋书画,这样今后嫁去了夫家后也会是自己的倚仗,不会被旁人看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