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连着心,阗资的脸色是疼得有点发白,但照样英俊。
反正她撒了气就好,阗资看见她平安,心里就安稳下来,不再着急。
他忖度一下说:“好,你也别生气了。”他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胡笳感觉自己像是放了记空枪,没打到鸟。
阗资低头看一眼手表,都快十点半了。
他终于打算引入正题。
“我买了药,”阗资把兜里的避孕药拿出来,“我们……下午有点危险,还是吃了比较好。”
胡笳冷笑说:“哦,哥们儿现在有常识了,知道不能射上去了。”
又想到自己犯的浑,阗资的脸袭上愧疚和自责。
“是我不对……你怎么骂都行。”阗资说。
胡笳偏偏一字不言,就冷着他。
他又抱歉说:“药可能有副作用。你吃了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胡笳挑挑眉,像看小学生一样看阗资,欣赏他难得的失态。
“说得好像我吃坏了你负责一样。”她冷笑。
“我当然要负责!”阗资皱眉说。
这是他语气最重的一次。
不是生气,是强调。
秋风乍起,吹动两人的衣衫,香樟树芬然晃动。
胡笳避开阗资的视线,她被他盯得难受,受不了他那副认真的模样。
“这种话我听多了,你知道负责什么意思吗?说这种有的没的……药我早吃了,你走吧。”
胡笳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忽然有种湿手沾了冷面粉的感觉,甩不开,又黏不上。
“我会负责的。”阗资又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遍,她刚想骂,阗资截住她。
“楼道黑,我送你上去就走,行么。”阗资对她说。
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已经不容她抗议。
阗资眼神黑漆漆的,认真到底。
楼道破旧,有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