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奕寒当初说,最多在战争结束之后告诉他答案。
而现实比想象中更快很多。
白祁不能自已地喘了口气,喉结上下滑动,又抿了抿刚刚接触过的唇。
而扬起的银发落在他脸颊,就像刚刚的吻一样。
冷静,平和,包容。
他感受到其中的安抚意味,反而近乎失声,情绪更加汹涌。
在边奕寒肯定的回复与注视下,火焰从胸膛里向外燃烧,他忽然有种失重感,这种感觉可以追溯到最初——
去年,在坎特第一军事学院的试炼任务里,他们在同一个时刻跳下飞船,失重感迅猛而激烈,他却在那时候想到边奕寒。
那双在监控室的影像里看到的眼睛,割裂时空。
此时此刻,注视着他。
白祁一只手被边奕寒按着,另一只手还在对方腰上,二人相距极尽,呼吸交错。
阳光倾洒在边奕寒的发梢和面庞,平静,美好,像旧馆壁画和古籍传说,朦胧而神圣,有一天却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回握对方带着手套的手,收紧力道,先是直直盯着边奕寒的眼睛,又将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对方淡色的唇上。
还想亲。
白祁向来干脆,于是又一次凑上去与边奕寒相贴,反复在那块地方厮磨,迫不及待地汲取温度。
而边奕寒早就松了捏在白祁下巴上的手,完全任由他亲来亲去。
白祁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正好暗着,如今杀声逐渐减小,周围光线也再次明朗起来。
就这么磨磨蹭蹭了半天,明明只是唇瓣在小范围挪动,其中一道呼吸却越来越凌乱。
半晌,白祁的动作忽然停住。
却并非准备结束。
“既然这样……”他声音哑哑的,像是在含着对方的唇说话:“是不是可以深吻?”
他隔着冰凉的手套勾住边奕寒指尖,像是故意暗示,又像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蓄势待发。
然而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先问,而非直接更进一步。
——万一不行呢?那岂不是给自己挖坑,只能看不能吃?
所幸边奕寒没有,他直接用手按上白祁后颈将人往前一压。
白祁本来准备搂着边奕寒的腰亲个够,然而在刚接触的那刻开始,冰冷的信息素就开始变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