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陆家兄弟也太不做人了,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多处骨裂、肋骨断了,全身是伤,连那里都伤了,你说哪有这样玩女人的?简直是往死里玩!他们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傅惊宸看着同事发来的病历,心中凝重。
确实过分了,打成这样说是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傅惊宸抬眼:“闭嘴!”
“哥,你听着心里不难受吗?”傅惊宇气闷。
傅惊宸有片刻的恍惚。
倒不是说多难受,但心里肯定不舒服,毕竟前一晚他们俩还在一起,一转眼,就被人打成重伤。
傅惊宸坐了片刻,给同事发了条微信:明天跟你换个班。
上午九点,医院例行巡房,阮骄对医生的例行询问充耳不闻,双眸毫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傅惊宸眉头紧皱。
看惯了她张扬的样子,这样死气沉沉的她让人极度不适应,甚至有一种她即将离去的错觉。
“阮骄。”他忍不住喊了声。
阮骄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竟是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傅惊宸心中微沉。
他见过这种病人,失去求生意志的病人。
为何会这样?
“阮骄,我之前答应你帮陆逸渊治疗,但我现在反悔了。”傅惊宸故意道,“我不会帮一个杀人犯治疗。”
阮骄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
事已至此,治不治又有什么关系?治不好她逃不掉,治好了她更逃不掉,总归就是个死吧。
傅惊宸看着她唇角的那抹笑,心头莫名发堵。
不知怎么就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那个美得招摇的女孩递给他一封信,不达眼底的笑容也是让他看不懂。
想到那封信,傅惊宸心中微动,弯腰附在阮骄耳畔轻声道:“阮骄,你跟我,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