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灯光刺目出现幻影,他好像又看到那个阴森森站在楼梯最上方等着他一步一步上去的红衣女孩。
“啊啊啊啊——”阿甲的绝望已经把他逼到崩溃,他痛苦地大叫:“鬼!啊啊啊啊那个鬼就在楼梯上!啊啊啊啊!”
他的同伴一头雾水:“啥?阿甲你说什么?”
跟他们同一个房间的男生站了出来,皱眉:“兄弟,你朋友是不是刚才讲故事魔怔了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刚刚讲的就是一个楼梯上红衣服女孩的故事。说要是走楼梯的时候,抬头看到那个女孩的话,这辈子都走不到楼梯尽头。”
同伴一下子也想了起来这件事,愣住低头说:“对啊。阿甲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啊。”
阿甲痛哭流涕,脸上全是恐惧:“不!绝对没有!我看到她了,我真的看到她了!”
朋友安慰他:“一定是你出现幻觉了吧。这栋凶宅死的是一对夫妻啊,根本没有小孩子。就算遇鬼也遇不到那个女孩。”
阿甲浑身哆嗦一直在哭,失去了行动力和语言。
他朋友拖着他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小时候住的是那种没电梯的筒子楼,每次回家都必须走楼道。最怕的就是这类故事了。”
众人摇了摇头,也都没说什么,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一个小插曲并没有给众人带来什么异样。第二天的时候,众人都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寻找当年凶宅的真相。
“我们出去看看那面湖吧。那个冰箱除了关不上,我觉得白天没啥好看的。”
夏文石主动道。
宁微尘笑着说:“分头行动吧,我对三楼比较感兴趣。”
夏文石挠头:“也行。”
有宁微尘这句话,叶笙直接摆脱掉团队,去了段诗曾经站立的房间。
那里除了曾经放过男主人公头颅的带血桌子外、只有一张床。柜子里是摆放整齐的日记本,和几盒未开封的笔。
段诗学的是中文,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充满诗情画意。
房间的摆设简单雅致,素色的窗帘外就是碧湖石桥。
摆在桌上那本写满痛苦的日记被警方拿走,作为案件物证。剩下的日记,全都是一些零散记录。她一开始写日记就是为了治愈自己,除了记录风景还会回忆过往。
至少她少女时代都是甜蜜的。
在段诗的日记里,那些被人娓娓道来的爱情多了更多真实和细节。
段诗出生自书香门第,曾曾祖父生前是一家杂志社的社长,只是那家杂志社早在一百年前就倒闭了,发行出版的书籍也湮没在历史长河中,成为老一辈的专属记忆。
年轻人很少有人记得。
段诗在日记里写到,她家里有很多杂志的藏书、囤货,都是祖父特意保留的。
百年前,杂志社也曾火过一时,旗下知名的期刊有《幻想世界》《爱言情》等等。不过段诗写道,她最爱的一本期刊,叫《夜航船》。
甚至她和丈夫结缘,也是因为《夜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