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是隔壁邻居张大嫂:“意远,这是我刚煮的溏心蛋,刚刚冷荷给小酒辅导了好久功课,让她趁热吃了。”
霍意远愕然一愣,僵硬接过。
半晌后,霍意远敲响姜冷荷的客房门。
“冷荷,张嫂子给你送的溏心蛋,起来吃吧。”
姜冷荷闭着眼,捂着小腹蜷紧身子没出声。
男人在门口踌躇了几秒,最终转身走了。
蜷缩到半夜,姜冷荷受不了了。
小腹疼得愈发厉害,她艰难地爬起床躬着身子走出房门,客厅里的灯似有所感亮起。
霍意远抱着裹成粽子样的何安嘉从书房走了出来。
“安嘉发烧了,我送她去军医院,你在家待着。”
家门大敞,吉普车很快发动。
姜冷荷撑着门框的手失了力气,软倒在地,双腿间流出的鲜血渗透了白色里裤……
第二天,姜冷荷从急诊室转进普通病房。
却在走廊碰见了霍意远和坐轮椅的何安嘉。
“冷荷,你怎么会来医院?”
“安嘉是真的高烧,你能不能别再胡思乱想跑来这闹腾?”霍意远一脸不忿。
何安嘉扯他胳膊:“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你别这样说宁宁。”
霍意远却伸手要扯姜冷荷走。
剧烈的拉扯,正好激到姜冷荷痛处,一哆嗦咬破了干裂的唇。
张大嫂拎着鸡汤冲过来,紧张甩开了霍意远的手。
“小姜老师,你还痛不痛?”
她心疼抚着姜冷荷惨白如纸的脸:“没事的,以后还有的……”
被莫名推开的霍意远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姜冷荷的小腹上。
“会有什么?她是来痛经了吗?”
张大嫂直起身,杏眼一横,冲霍意远吼道:“痛什么经,她是流产!你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