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我开口询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两不相欠了?」
「外面不好混。」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金窝银窝不如你自己的狗窝了。」
「……」
他不再搭话。
裴瑾又干起了往日的营生。
我给他银子,他替我扔那些个每日上门骂我伤风败俗的族老。
「裴瑾,给我端盏茶。」
「还有我枕头底下那个没有绣完的荷包,你也替我拿来。」
相比较之前他反倒形影不离了,我使唤的更加得心应手。
只不过他嘴有些毒。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若有所思:「在中原这样应该要被沉塘的吧?」
「怕什么,大不了多给你些银子,你再替我寻些数一数二的高手来。」
「我一人足矣。」
他脚尖轻点又飞上屋顶小憩,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都有些不自信了。
上次躺在路边跟死人一样被我拖回来的,难道不是他不成?
荷包上的虎须才绣好,管家就风风火火跑过来。
不日前我递进宫的书信全被如数退回来了。
封口是开的,她看过。
「没有回信?」
他摇摇头,我大失所望。
我终于为自己搏了一回,难道姐姐也不为我高兴吗?
风吹花落,淹了一地春色。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却意外撞见了裴瑾的秘密。
他正与隐在墙角下的人窃窃私语。
商讨什么我听不真切,只听见那人口口声声称他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