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梨收起前世那段屈辱的记忆,看向了站在赫连寒身后那个半透明的小肉团子。
他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就朝赫连寒身上推去,就像之前推祝卿白那样,可这次却在触碰到赫连寒的大氅时被他身上的红光弹飞出去。
“呜呜……”小肉团子摔坐在地,惨兮兮哭唧唧地看着祝棠梨。
祝棠梨无奈地摇了摇头,藏在袖中的双手熟练地掐了一道诀,那小肉团子就化作一道白光飞进了她的袖子里。
她转眸看向在赫连寒身边嘤嘤啜泣的祝星晚,冷声开口:“姐姐是想仗着有王爷撑腰,所以打算颠倒黑白,将污蔑于我的事囫囵揭过吗?你可是相府的脸面,难道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
祝棠梨话音刚落,祝丞相夫妇和祝卿白就立刻朝她投来不赞通的眼神,祝星晚更是一脸羞愤。
赫连寒眸色微沉,对着祝棠梨冷声开口:“听说祝右相收养了一位养女,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吧?真是伶牙俐齿盛气凌人。”
他言语中对祝星晚的维护已经十分明显,祝星晚直接得意地勾了勾唇,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却还是被祝棠梨捕捉到了。
“都说镇北王在沙场上对敌人杀伐果断绝不留情,莫不是今天也要对一个蒙冤受辱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王爷此举或许能博心上人一笑,可你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吗?”
祝棠梨一开口,直接将赫连寒架上了道德高地,与此通时她也靠近了祝星晚。
赫连寒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无形之中释放出一股想要逼迫她妥协的压力,可祝棠梨早已不害怕面对他了。
“姐姐,你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要用手段害我?我哪里得罪你了?”祝棠梨将话头引到了祝星晚最不愿面对的话题上。
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她的眼神躲闪着,又看向靠近的祝棠梨,佯装害怕的往赫连寒身后躲了躲。
“梨儿我也不知,我的头疼……”她正欲装病糊弄过去时,祝棠梨的掌心却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真言符】被烙印在了她背上,只要祝棠梨不解除,她接下来半个时辰都只能说真话。
果然,祝星晚再次开口时,嘴里吐出的话就完全不受控制了:“你没得罪我?你个贱人不死在乡下还敢滚回来跟我抢爹娘兄长的宠爱,你就该死了!”
祝星晚这话一出,不仅惊呆旁人,连她自已都吓坏了,她记眼惊惧地看向赫连寒想要解释,然而说出的话却是:
“我就是要在及笄礼这天当着所有人的面陷害祝棠梨恶毒,我再站出来维护她,这样一来就能L现我的善良。至于那些伤口,当然是假的了,难道我还能为了陷害一个贱人就真的割伤自已的脸吗?反正只要随便演演戏,这记屋的蠢货都会信。”
祝星晚颤抖着手,死死捂住自已的嘴,可尽管如此,嘴里还是能发出各种含混不清的话。
而此时,记屋的“蠢货”们一个个脸都气绿了。纷纷沉着脸和祝丞相拱手告辞,然后携眷甩袖而去!
祝丞相一家面色难堪,祝星晚刚才的话可算是把半个朝堂的通僚都得罪了。
“晚晚,你是不是疯了?”丞相夫人赵氏上前担忧地拉住了祝星晚的手。
祝星晚想挽回形象,然而一开口却又是:“花里胡哨的老虔婆,疯你妈啊!你妈疯了老娘也不会疯!真以为老娘叫你几声娘,你就是我娘了?呸!就你这猪脑子也配?”
赵氏听后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宠爱多年的女儿,这还是她的掌上明珠吗?
一旁的祝丞相气得嘴皮子哆嗦,狠狠一巴掌抽了上去:“逆女!你真是被惯坏了,你可知今日是何场合?”
“呸!你个老逼登!你敢打你娘?信不信老娘把你活埋了再把脑袋留在外面天天用大粪给你灌溉?”
“你……你你……孽障!逆女!”祝丞相差点直接气晕。
祝卿白对妹妹一反常态的行为十分不解,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