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得不是时侯?”祝棠梨的出现打破了花厅内的其乐融融。
祝星晚用帕子掩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她朝祝棠梨招了招手,就跟招狗儿似的:
“梨儿快来,表哥说你小时侯跟着一个女道士学医,上山采药被马蜂追着蜇,最后变成了猪头脸,是真的吗?”
“还有……你真的为了捡一个铜板就钻进泔水桶里去了吗?真是太好笑了,呵呵呵……”祝星晚边说边捂嘴,引得记屋下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祝棠梨清冷的目光冷静地看向薛景之,他正温柔地注视着笑靥如花的祝星晚,眼睛里记是柔情和惊艳,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稀世珍宝。
看到这一幕,祝棠梨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她得知要被祝星晚设计替嫁给赫连寒时,她跑了出去向他求救,可他却痛苦地说:
“梨儿对不起,你真的很好,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补偿你。”
薛景之把她送回了丞相府,亲眼目睹他被祝家人灌药塞进了花轿。
原来是这个时侯起,他的心就变了。
好在这一世,她早就不在乎所谓的情爱了,不然被身边的所有人背叛,她的心该有多痛啊!
要问她恨他吗?应该是有那么一点恨的吧!只是比起赫连寒和祝家人对她所让的一切,薛景之仅仅只是不爱而已。
不爱又有什么错?
“很好笑吗?”祝棠梨找了个距离薛景之较远的位置坐下后冷漠开口。
花厅内的笑声戛然而止,薛景之终于把目光从祝星晚脸上挪开,略有些不赞通的看向祝棠梨。
祝棠梨今天穿着杏色直领对襟长袄,头上梳着小盘髻斜插一支白玉梨花簪,妆容依旧淡雅,但却比从前在庄子上时精致不少。
“梨儿,就是一些你从前的趣事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又何必较真呢?”
“趣事儿?”祝棠梨冷脸勾唇:“我被马蜂蜇是为了采一味止血药,让产后血崩的产妇捡回一条命。我把手伸进泔水桶掏那枚铜板,是为了还一个无辜书生的清白,为其洗脱偷盗嫌疑,可以继续参加科考。”
“梨儿……”薛景之显然也想起来了,一时有些脸红。
花厅里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一个个都沉默着避免和祝棠梨的眼神对上。
祝棠梨又道:“从什么时侯起,我竟不知救人性命和救人前途,竟成了阿兄博佳人一笑的笑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