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他现在能不能说话,就算能说,也难以启齿。
难道让他指着某个位置对青年说你埋错了,埋得太下了?
“兔兔,对不起……”
青年孜孜不倦地道歉,像要把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的说。
柏念也受不了,把徐牧手心的碎饼干吃掉。
最大块他的吃得很快,腮帮子一只咀嚼,鼓鼓的,鼻翼翕动,嘴边的毛须上下抖动。
徐牧眼神温和,一眨不眨地盯着垂耳兔。
……吃东西也好可爱啊。
他看得有点痴迷,忍不住凑近。
柏念也没注意,认认真真地把对方掌心的饼干吃完。
还剩些饼干碎。
徐牧的手还没撤开。
柏念也犹豫了一下,继续吃,但因为有些碎屑分布地散,加之颗粒太小了,他只能用舌头去舔。
他很小心,避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
他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青年的反应佐证了他的想法。
徐牧面容始终平静,眉梢也未曾动过分毫。
“吃完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在垂落的瞬间,指尖蜷缩。
兔子的舌头比较长,但露在嘴巴外面时,只有尖端的一点,短短的,是极淡的粉色。
它的舌头不像猫,有扎人的倒刺,反而极为柔软
,带些粘意,有点烫。
当它轻轻扫过掌心的柔肉时,那种滋味……奇异至极。
还有偶尔磕碰到的牙齿,不疼,带起一大片酥酥麻麻。
徐牧将垂耳兔抱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好吃吗?小饼干。”
柏念也下意识动了动嘴,回味刚才的饼干。
——还行,微甜,加了点栖叶草,夹杂些许酸涩。
“看来不错。”徐牧失笑,将垂耳兔的动作尽收眼底。
柏念也尴尬,拽耳朵遮住自己,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