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是实在不懂殷鹤为什么那么悲愤。眼神好像是他要把他怎么样一样,神色不由古怪了一瞬。
这小废物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这么磨蹭。
他伸手就要拉殷鹤,但是却被殷鹤迅速躲过。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万万没想到这句话还有被用到他身上的一天,燕骁都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微微挑眉。
“你有病吧,这么事儿多?”
“快过来!”
殷鹤:……就不!
半柱香时间过去,燕骁无语地跟对方耗了半天,最终还是耗不过他,只是心底对殷鹤这幅“有大秘密”的样子更好奇了。
“行了行了,我去外面等行了吧。”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矫情的。”
这次看在殷鹤身上有伤的情况下暂时放过他,下次他一定要撬出来殷鹤到底藏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殷鹤微松了口气,见他彻底转身离开了这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刚出门的燕骁:……
什么意思?
真以为他稀罕?
都是男修,就殷鹤这幅孱弱的样子他才不屑看一眼。
燕骁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只是随意抱着剑靠在墙边,心里嗤笑着殷鹤自作多情。只是随着脑海中那张比平常人更加白皙漂亮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逝,燕骁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烦躁的“啧”了声。
一门之隔隐约能听见一点水声,他原本是不屑的,但是在时不时的被扰的心神不宁后不知道怎么的却有点出神。
这家伙沐浴怎么这么慢?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伤口在肩膀上,一个人能行吗?
该不会真淹死在里面了吧?
殷鹤还不知道燕骁在咒他,他确实慢了点,这也怪不了他,毕竟受伤了,身上的伤势在被热水一泡之后立刻就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擦洗,还要小心让剑伤不能浸染水。
过了会儿在起来的时候他才转身去透过房间里的铜镜看肩头的伤口。
血红的剑痕留在肩骨的位置上十分狰狞,光看着就能想到当时有多痛。此时上面的伤痕刚刚愈合,不过在轻轻一动之后又有一些血色渗透出来了。
殷鹤轻嘶了一下,想到燕骁或许就在外面强行忍着没有呼痛。
——这可是剑修荣耀的伤疤。
不行,不能表现出疼。